還是抱住北渚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誇張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葉兄,你這這這……”
二人回頭去,見在連廊處,立著一個白衣書生。他懷裡抱著幾卷厚厚的書冊,正滿眼不可置信又隱隱帶著興奮好奇地指著他們。
還不等葉秉燭解釋,他手中的書卷便滾落在地。來人踉蹌著後退幾步,指著葉秉燭,又指著一身道袍的北渚,嘴裡唸到:“葉兄,你這光天化日,摟摟抱抱,不成體統,有傷風化!而且還是個清淨無求的出家人……天吶,我們翰林院如何出了你這麼個人才!”
葉秉燭頗為無語,看著對方半真半假地嚎叫,半晌才道:“張陵楓,別裝瘋賣傻,你的風流韻事早傳遍了京城。你來館舍作甚?”
這人雖與葉秉燭一樣,是個閒職,翰林待詔,但張陵楓卻不似葉秉燭一般拮据。他的父親掌管戶部,家中最不缺的便是銀錢。不過,張陵楓志不在為官,掛個閒職也是為了他爹臉上好看。他一心只想尋花問柳,逍遙快活。
“宮裡的人將這些卷宗送到了翰林院,說是給你的,十萬火急。我既是你最好的兄弟,也是共事,免不得頂著烈日與你送來。不曾想來得不巧,攪擾了葉兄你的好事啊!”
說完,張陵楓還衝著葉秉燭眨眨眼睛。平日裡這個葉秉燭是多麼正直不阿啊,結果私底下竟然是這般模樣!
不僅是個男人,還穿著道士的衣服!看那制式,像是觀星臺的人。觀星臺的人可不能隨意出宮,難道是葉秉燭私底下去尋裁縫按照觀星臺的制式做的道袍……玩這麼刺激的嗎?
張陵楓實在好奇能將古板無趣的葉秉燭勾到手的人,究竟長成什麼模樣。可葉秉燭卻牢牢地擋在那小道士面前,根本不叫他多看一眼。
當真小氣。
“多謝張兄。”葉秉燭沒什麼誠意地道了謝,立刻道,“既然已經送到,館舍簡樸,我便不多留了。”
張陵楓知道他這是趕人,也不惱,笑了兩聲,忽然高聲道:“小道士,下次隨葉秉燭一道與我喝酒,我與你講關於葉秉燭不可不知的二三事!”
說完,趁著葉秉燭趕人之前,張陵楓一拂髮帶,將散亂的頭髮撥開,自認瀟灑地離去。
詭物夜襲
卷宗,自然是關於近日京城中詭異的野獸傷人案。
夜深,案頭燭火已經續了一回,葉秉燭翻看著卷宗,手中硃筆還時不時地勾畫或是在紙扉上批註,心中也梳理著幾起案子之間的關聯。
最開始,案發的地點大都在京郊,受害的也都是入山伐木砍薪的樵夫。雖然他們口中所說,那襲擊人的怪獸形貌各異,但相同的卻是這些野獸造成的傷口皆是人的齒痕。
但如果,受害的範圍只在京郊,或許也不會傳到貴人們的耳朵裡了。自數日前,城中也出現了野獸襲人之事。數名更夫被咬傷,甚至前日有一人被撕咬至死,直至白日屍身才被發現。
這些野獸,來去異常靈敏矯健,竟無一隻被抓獲,更無一隻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