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咬牙道:“要是停在這裡,會更難受。你,要不你親親我試試,說不定就不痛了。”
哎,北渚心想,他蹲牆角聽了那麼多宮闈秘事,到最後竟然沒有派上用武之地。
晚陽已墜,不誤春水如潮。星辰雖遠,亦照連理成枝。
北渚躺在草地裡,枕著自己的手臂,望遙遠的星辰。葉秉燭則任勞任怨地將自己的貼身衣物撕下一角,用淺水沾溼了,將自己與北渚的一身狼藉給收拾乾淨。
不遠處,他們挖的篝火明明滅滅,映照得葉秉燭臉上緋紅。
“在想什麼?”葉秉燭躺到北渚身邊,低聲問。
北渚道:“我有些想不通。”
“何事?”
“你說,這事兒哪裡舒服了,為什麼那些皇帝和妃嬪都很享受的樣子?你舒服嗎?”
北渚話音落下,葉秉燭的臉徹底一片滾燙。他囁嚅著,眼神閃躲,沒有正面回答。
“難道是我們姿勢不對?不行不行,下次得試試其他的……”北渚還在唸叨,葉秉燭徹底不知如何接話了。
就這麼沉默了半晌,兩人卻並不覺尷尬無聊,反而一種無言的脈脈溫情在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北渚道:“葉秉燭,接下來你想去哪裡呢?”
葉秉燭溫言一愣:“去哪裡?”
北渚道:“對啊!既然你根本不是葉臨淵的兒子,那個皇城咱們可就不回去了,質子咱們也不當了!我們還和以前一樣,想去何處便去何處,就算你想去世間至高至遠處我也陪你去!”
和以前一樣。
葉秉燭在黑暗中張了張嘴,卻沒有問,從前究竟是哪樣。
他想,真希望能夠如北渚所說,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啊。不去管明天或者未來,就只在乎眼下的這一瞬間。
“好,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就讓他做個短暫的夢吧,即使夢會醒。
兩人在相擁中睡去,卻不知,同樣的夜色裡,有人徹夜不寐。
北戎大軍,兵臨宜城之下。
宜城是大綏最堅實,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線,它串連了北方十二城,是關鍵的樞紐。這麼多年,北戎與大綏摩擦不斷,哪怕其他城池有失守的時候,宜城也從未離開過大綏的掌控。或者說,世代鎮守在此的葉家人的掌握。
他們與北戎是老對手了,瞭解北戎作戰的特點,也知道該如何防守與反擊。北戎的騎兵厲害,可他們專門訓練了一批神箭手,以鐵箭破北戎騎兵的鎧甲。
但是,此時列陣在北戎軍隊之前的,不是北戎的騎兵,而是一群半人半獸的怪物!
他們都生著大綏人的面孔,可身軀卻是走獸的模樣。
任誰見了,都會膽寒恐懼!
葉秉鑰身著重鎧,站在城樓之上。蜿蜒曲折的女牆下,弓箭手早已列陣蓄勢。可這一次,這支身經百戰、戰無不勝的隊伍,卻士氣低靡。葉秉鑰看到有人的手在顫抖,額頭上滿是冷汗。
他按住那弓箭手,在對方驚懼的目光下,說道:“你退下。”
弓箭手瞳孔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