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就明白了她的打算,啞聲問:“桑淼,你躲什麼?”
桑淼不敢看他。
謝異逼近她面前:“我在問你,躲什麼?”
桑淼不得不往後退兩步,露出來的一截脖頸隱隱暴起淡淡青筋,像在努力剋制著什麼。
“桑淼,說話!”
謝異咬著牙,一字一句。
桑淼沒辦法,腦袋又垂下一點,聲音裡摻雜著無奈,壓得很低:“在我的嫌疑沒洗清之前,別靠近我了。”
謝異深吸一口氣:“你既然這麼為我著想,又為什麼要回來?”
桑淼像突然啞巴了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耷拉著腦袋,整個人像被抽乾了精氣神,修長的身影顯得格外狼狽。
半晌,她終於抬起頭來,掃了一眼虎視眈眈的軍衛,還有不遠處往這邊奔湧過來的,她只在新聞裡見過的費頓總長。
桑淼的目光隨即移至謝異臉上,她直勾勾地盯著謝異,一句話都沒說,可那眼神看起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謝異顫了顫嘴唇,心臟被她的眼睛拿鉤子狠狠颳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或許做錯了,非要說什麼不公開戀情,非要說什麼怕影響比賽,以致於她需要以這樣冒險的方式、笨拙的方式、不會給他帶來任何麻煩的方式,來確認他沒有因為她,受到任何詆譭與委屈。
熾陽探出雲頭,悶熱的風撲面而來,被吹亂的劉海將他的臉切割得清凌凌的,襯得眉眼漆黑如墨。
四目相對。
謝異搖曳的影子落在對面的年輕alpha身上。
桑淼微張著唇,表情錯愕,下意識往後躲,謝異並不給她這個機會,抬手勾下她的脖頸。
而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孤注一擲地吻上了她蒼白的唇。
他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聞到微弱的香草琥珀資訊素,壓抑到灼人的地步。
桑淼背脊驀地繃緊,耳朵裡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音,只聽得到謝異啞聲對她說:
“別躲我。”
“桑淼,我們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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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很短,稍縱即逝。
演習基地卻拉響了長長的警報。
謝異規整的軍裝在拉扯間皺褶,凌亂,像摧毀了某種不容褻瀆的心照不宣。
他的一雙黑眸比暴風雨時的大海還深,透著翻滾的強烈情愫,震撼到令人膽戰心驚。
桑淼被牽引著,目光追隨他。
“光明正大”四個字在她耳邊振聾發聵,心跳快得帶動她胸腔都彷彿在震動。
她說過什麼來著?
謝異擁有一句話就能讓她安定下來的能力。
失去,不停地失去——這是她長久以來的慣有心態,類似一種荒謬的詛咒,她為此付出過很多代價,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