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知道你會拿我家的事兒來反駁,可是我也早就想好對策啦:“顯思公子率軍而南,平定青州,威名素著,故我主不避其親而表薦之。未知陶孟章有何德能,竟然欲繼其父而統御徐方?”別拿陶商跟袁譚比,這倆差得十萬八千里,就不在一個重量級上。
是勳搖搖扇子,繼續跑題:“勳聞袁將軍昔日表顯思公子為青州刺史,雲欲使諸子各居一州,以觀其志,則是未見其賢而先以朝廷公器試之也,未知可乎?如公所言,顯思公子既有賢名,袁將軍又何不召回鄴城,而仍使其居於外州呢?”
田豐在旁邊冷冷地回覆道:“我主為關東盟主,關東諸州事皆可與聞。陶恭祖欲表其子,不知是將表章送去長安呢,還是送來我鄴城呢?”
是勳心說就知道你這傢伙不好對付,在袁紹面前你都“剛而犯上”,那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還有什麼話說不出來?把表章送到鄴城來?你丫有必要說得這麼**裸的嗎?大漢朝的外衣是打算徹底不披了?
當下也冷言相對:“昔日關東州郡歃血盟誓,為誅董卓也,董卓既亡,其盟安在?尚用盟主何為?”
“董卓雖亡,李傕、郭汜仍在,挾持天子,擾亂朝綱,故盟不可廢!”
“既然盟不可廢,袁將軍何不遽起大軍西進,以復兩京,驅逐權奸,卻只知陳兵以向青、並,何也?!”
郭圖插了一嘴:“都為公孫猖獗,欲謀我冀州,故而不滅公孫,我主暫無力西討。且待平定幽州,那時定然統率關東州郡,併力向西,迎天子以歸雒陽,使漢室危而復安也。”
是勳冷笑道:“既無力以討長安,奈何有意並圖徐方?”
“諸君,諸君,且暫少歇,聽某一言,”逄紀實在聽不下去,乾脆站起身來,“恐我等與是先生之間,尚有所誤解也。請教先生,陶恭祖傳位其子以後,是否仍尊盟主之命?”
是勳不說是,也不說不是,故意繞個圈子:“倘若袁將軍果能召聚關東州郡,併力討賊,則自然惟命是從。”那意思,徐州還要聽其言,觀其行,沒那麼容易被綁上你們的戰車啊。
逄紀微笑道:“自陶恭祖牧徐,百姓安靖,士庶歸心,如此賢牧在,我主又豈有覬覦徐方之意?只是聽聞是先生有使徐州附兗之意,不知確實否?”
是勳心說我好不容易把圈子兜開,你竟然又繞回來了,嘿嘿,老子偏偏不能如你的意——“安有此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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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不智不信
逄紀問是勳是不是打算讓徐州依附於兗州,沒想到是勳斷然地就給否定了。逄紀等人就是一愣啊,不自禁地都把目光都轉向了荀諶,心說你回來跟俺們不是這麼說的啊。是勳注意到了他們的神情,當下深深喘氣,然後才接著說:“只是陶牧既退,孟章公子並無顯譽,南方又有強敵覬覦,恐怕難以保安。我兗州與徐州本有盟約,又在近鄰,因此勳請陶牧致語孟章公子,請暫奉我主公號令而已。徐、兗敵體,何出依附之論?”
逄紀差點兒沒氣得吐血,心說那還不是一個意思嗎?你換一種說法就假模假式顯得順理成章啦,哪兒這麼容易啊?當下忍住氣反問道:“青州亦在其鄰,袁將軍又為盟主,為何孟章公子不奉我主的號令,反要去聽命於曹兗州呢?”
是勳又把話給羅圈回來了:“袁將軍方有事於北,國之大賊尚未能討,安有餘裕照管徐方呢?”審配反唇相譏:“曹兗州雖破呂布,南方尚有大敵,難道是先生便遺忘了麼?”
是勳搖搖頭:“正因南方尚有大敵,以兗州之力,難以遽滅,故需徐州為輔——請問正南先生,冀、幽之爭,安用徐方?難道要陶恭祖派支兵涉度重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