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戒,定當注意。”
“呵呵……”
祿東贊氣得翻個白眼。
不過他雖然自詡智者,在吐蕃那地方也想來以雄辯滔滔而著稱,但是在房俊這張利嘴面前,他還真就佔不著什麼便宜……以己之短攻敵之長,智者所不為也,便果斷的閉嘴。
啼聲嘚嘚,以房俊和祿東贊為首的一隊騎兵出了城門,徑直向著昆明池進發。
初春的原野薄霧濛濛,就連剛剛冒出土壤的草尖都浸潤著淡淡的水汽,不時有農夫牽著耕牛帶著斗笠穿行在田間地頭,三五童子騎在水牛背上,在河邊嬉戲遊玩。
大片大片的田地已然平整出來,河邊的水田方方正正已然蓄滿了河水,就等著再過幾日便是插秧的時節。
天地之間一派靜謐而祥和。
祿東贊眼神在這四周遊移,心中暗歎。
上天相待漢人何其厚也!如此肥沃的土地,如此充沛的河流,如此溫暖的氣候!膏腴遍地稻穀滿倉,只要勤勞一些便能夠豐衣足食,祖祖輩輩生活在一處村莊自給自足,何其幸福?
可憐吐蕃土地貧瘠氣候寒冷,為了一口吃食,為了活命,吐蕃人不得不去更天爭、跟命爭!
何其悲哀?
深深吸了一口清冷溼潤的空氣,祿東贊看著一旁並騎而行的房俊,問道:“這大清早的,二郎將鄙人喚來,所為何事?”
此次前來大唐,祿東贊帶著松贊干布的死命,務必要促成吐蕃與大唐的和親,無論採取何種方式何種手段,勢在必行,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吐蕃內部的反對勢力已然蠢蠢欲動,松贊干布不想當真與大唐全面開戰,吐蕃雖然縱橫高原,但是相比於大唐,依舊不是一個等級的。可是為了壓制內部的反對者,若是不開戰,就只能採取和親政策,利用大唐的力量來提升自己在吐蕃的威懾力。
昨晚思慮了半夜,直到天明時分祿東贊方才睡去。結果天剛透亮,便被房俊急吼吼的從鴻臚寺的驛館之中拽起來……
房俊嘿嘿一笑:“清晨早起,呼吸天地元氣,領略一番大唐的田園風光,豈不比窩在小小的驛館之中更為有趣?大相雖然是吐蕃人人仰慕的智者,可畢竟未曾真正見識過大唐的風情,本官便略盡地主之誼,帶著大相到處走一走、看一看。”
祿東贊翻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會這般好心?”
房俊佯裝不悅:“這話啥意思?誰不知道某房俊乃是出了名的義薄雲天厚道人?大相遠來是客,自當好生招待。”
祿東贊:“呵呵……”
信你才有鬼!
一隊騎兵在原野間的道路上疾馳,柔和的晨風撲面,倒是令胸臆之間徹底疏朗寬闊起來,愜意自在。
走著走著,前方的道路陡然寬闊起來。
一處巨大的工地展現在眼前。
祿東贊目光微微一凝,心中頗為震撼……
無數的民夫工匠往來穿梭,各式各樣前所未見的新式工具輪番上陣,一幢幢房舍拔地而起,不少地方依然建成一半,牆壁高聳結實,街道平直規劃嚴謹,甚至就連路邊的排水溝都鋪上了一塊一塊的青石板。
也唯有大唐這等國力方能營造出這般宏偉的工程,聽說房俊還想將東西兩市徹底翻建,預計兩三年的功夫,投入兩萬萬貫!
而自家贊普想要修建一座宮殿用以迎娶大唐公主,並且作為以後的皇宮所在,所有吐蕃的工匠算計來算計去,預計要耗時三十年,耗資一百萬貫……
這是何等的差距?
他微微測過頭去看房俊,難不成這小子是想要向我展示大唐的富庶,以便讓自己忌憚於大唐的強盛,熄了威脅大唐開戰的心思?
祿東贊微微搖頭。
若是當真如此,那房俊就有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