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抱著兩大捆長草回到樹林,對林小培來說,這幾乎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勞動,完全具有劃時代的重大意義。
光頭揹著衝鋒槍,和德子穿過樹林邊走邊聊,光頭說:“德子,你說咱們怎麼這麼倒黴呢?自從跟著三哥搞完西安那票生意之後,就再也沒安生過,整天叫人追著屁股跑,現在又來到這鬼影都沒有的荒島,可怎麼回去呢?我他媽寧願被警察抓到,也不願意一輩子躲在這鬼地方!”
德子嘆了口氣說:“誰說不是?我和弟弟出來混了好幾年,別說人樣,連錢也沒攢下半分,操***!”
光頭舉目四望,說:“咱們去哪裡找吃的?”
德子說:“去那邊草地看看吧,有了危險也好往回跑。”
光頭說:“這鬼島真***邪門,可得小心點。”兩人來到草地左右搜尋了一番,除了樹就是草,什麼吃的也沒有。
兩人沮喪地坐下,德子說:“什麼也找不到!難道要餓死嗎?”
光頭說:“剛上島的時候岸邊不是有很多椰果樹嗎?”
德子說:“可還沒等走到海邊咱們早就餓死了!”
兩人躺在草地上,光頭把衝鋒槍枕在腦後。德子自言自語地說:“這就叫啥人啥命,頭幾年有個算命的瞎老頭子,說我是命犯五毒、時運不濟,必須離開南方潮溼之地,到北方去生活才有好轉,否則一定會命衝毒物。那時我硬是不信,還罵了那老頭一頓,結果當年就在成都犯了事,蹲了好幾年苦窯。現在跟了三哥,也就享了不到一星期的福,就又給弄到這裡來了。唉!認命吧。”說完,他閉上眼睛開始打盹。
光頭說:“北京那個姓尤的王八蛋也他媽太黑心!不給我們錢去澳門不說,竟然還派人來搞我們!要不是三哥給我們使了眼色,現在咱們早就被扔到珠江裡喂草魚了!要是我們能回大陸去,我肯定先去北京找到那個***尤老闆,給他身上幹幾個透明窟窿再說!***!”
側頭一看,卻見德子已經睡著了,他說:“喂,我說你別睡覺啊,咱們還有任務呢。”
德子含糊地“嗯”了聲沒動地方,他的睡相很快感染了光頭,他伸了伸胳膊,打個哈欠說:“在海上漂了一夜,又在島上走了大半天,只喝了半肚子的水,都快餓死了!唉,我也歇會……”說完也閉目開始打盹。
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之中德子覺得身上似乎有些動靜,好像有人將毛毯從他身上拖過,很有些發癢。德子困得不行,勉強睜開半隻眼睛低頭往身上看。
眼皮縫中只見一排如同兒臂粗細的黑色小腿依次在身上爬過,他驚得睡意全無,忙抬起腦袋看,這一看嚇得他魂飛天外,只見一隻足有五、六米長、渾身黑亮腥臭的大蜈蚣正從他身上慢悠悠地爬過,這巨蜈蚣也不知是吃了什麼化肥,竟比大蟒蛇還長,背上的每節甲殼都像臉盆那麼大。德子大叫一聲“騰”地坐起,用手去推那大蜈蚣,那蜈蚣見德子忽然動了起來,頓時受驚,超長的節肢身體蜷縮起來,將德子牢牢捲住,同時眾多的小腿死死按住他的身體,巨大的嘴裡伸出一對鋒利的螯足就去夾德子的腦袋,德子驚叫著本能地伸出手去抓那對螯足,可這巨蜈蚣力大無比,螯足一合,把德子的兩隻手牢牢夾在當中,同時嘴裡的毒牙深深扎進他手掌中。
德子連聲慘叫,雙腿亂蹬亂踢,旁邊的光頭驚醒過來,見此情景,嚇得魂飛天外,過了幾秒鐘才回過神來。
這時,巨蜈蚣的大嘴已經叼住德子的腦袋,光頭忙操起衝鋒槍,上膛後就朝蜈蚣的後背開火,“噠噠噠”一個點射,蜈蚣身體亂扭發出“吱吱”的叫聲,暫時鬆開德子,調轉頭朝光頭撲來。光頭大聲嚎叫著把整梭子彈全都射進了蜈蚣的頭、腹、背裡,衝鋒槍噴著火舌將蜈蚣打得幾乎翻了個身,在草地上胡亂撲騰了一陣,肚腹朝天漸漸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