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練刀的時間越來越長,直到四肢都綁著厚實的厚書本還能揮刀自如的時候,已經又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
這半個月裡小區組隊出去搜尋了四次物資,但是難度越來越高,帶回來的物資越來越少,有人在群裡抱怨了幾句,然後就吵了起來。
甚至第四次回來的時候還折損了兩個人,於是這次甚至有人動起了手。
我沉迷練刀沒怎麼關注群訊息,當我知道這事的時候,小區的物資已經被平均分配好叫大家去十棟領,付勤勤約我一起,我才知道這些事情。
我們隊長是個退伍老兵,三四十歲的樣子,這段時間帶著我們活著屬實是不容易,付出了很多精力,對於大家的爭吵可能是失望了,所以解散了自己組織的保衛隊。
現有物資平均分配,以後物資各自想辦法。
我到十棟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和別人吵架,眼下青黑,精神狀態有些差。
“我說陳隊長,這麼多物資你就分我這一點是不是故意區別對待啊?”
三十歲出頭的男人拉著隊長的袖子不肯放手,指著地上的兩袋10kg的大米和若干東西罵罵咧咧。
“鍾翔,你不要亂說,物資都是按人頭分配好的,沒有厚此薄彼一說。”
“你少糊弄我,我家三口人,你就給我們這點,你叫我們怎麼活?”
那男人油鹽不進,聽到陳隊長的話罵的更兇,我和付勤勤小心的從旁邊簡陋的發放處領了物資退出去。
我和付勤勤領到的都是一袋5KG的大米,三把麵條,一袋餅乾,5小包壓縮餅乾,一瓶礦泉水。
付勤勤看他們吵的厲害,猶豫著不肯離開,小聲的詢問我。
“姐姐,你說我把我的物資給了那個大叔,他是不是就不會繼續吵了。”
她父母是賣炒粉炒麵的,所以她的家裡屯著不少的麵條和粉絲,今天領的這點物資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沒有這些物資她都可以活的很好。
“可能吧,但是以後他再沒了物資,會第一時間想到你這個好心人,會去再找你要。”
我曾經在三人小群裡仔細說過不能暴露家裡物資的情況,付勤勤是個聰明的,一下就明白我說的是什麼,連忙搖了搖頭拉著我就走。
我回頭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那個姓鐘的,肥頭大耳,記憶裡小區有事他不出力全窩在家裡,但是要物資要的那叫一個勤快,看這樣子,顯然就沒怎麼捱過餓,這點物資他當然是看不上,幾天就會被他霍霍完。
走的遠了,我還聽見陳隊長在吼:“按人頭是每個人領十斤米,你這都四十斤了,三個人多領了十斤你還要怎麼樣。”
“姓陳的,你不要忘了,我弟弟是出去搜物資才犧牲的!你們得賠我們,怎麼能拿一個人的量就隨便打發了!”
“鍾翔你不能不講道理!你弟弟搜到的物資已經全部賠給你們家了!”
他們越吵越兇,我拉著付勤勤快速進了電梯上樓,到了家還能聽到一些細碎的聲音。
-陳隊長是好人,你不要太擔心了,有人會勸架的。
付勤勤年紀小又失去雙親,陳隊長這些天對她很是照顧,這小姑娘當然見不得別人和陳隊長吵架。
我這邊能聽到對面的動靜,猜到她應該也扒拉著窗戶在聽,所以我又給她發了個訊息。
付勤勤很快就回了訊息,我不再管別的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偽裝服上的血跡已經乾枯成塊很久了,比起之前腐臭味淡了一些但是依舊很臭,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作用。
我打算出去一趟,試試偽裝服的效果,如果不是很好,就從喪屍身上借點新鮮的。
就是這炎炎夏天穿這麼厚的珊瑚絨屬實是悶熱難受,有機會得去搞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