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喪屍嘶吼聲伴隨著掙扎逐漸清晰,我們連忙後退了幾步,在我們錯愕的目光中。
一隻喪屍掙脫了吊床的束縛從上面掉了下來,啪的一聲重重的落到鐵軌上。
“握了個大草,天降喪屍。”
餘建直接跳了起來,反手抓了剁骨刀擋在我面前。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往右挪了一個身位,掉在鐵軌上的喪屍掙扎著起身後快速的順著餘建的聲音撲了過來。
這是一隻青年男生變成的喪屍,一身衣服看不出來原來顏色,用喪屍血塗抹過。
一身裝扮裹的還算嚴實,口罩掛在耳朵上壓在下巴位置,裸露在外面的左手手掌邊緣缺失了一塊肉,是很明顯的被咬痕跡。
看情況這人應該是後期原因屍變的倖存者,手上的傷口就是他屍變的原因。
可惜了啊,如果沒被咬,看他這動靜,是能活很久的那種。
隨著喪屍撲近,餘建突然發力正面衝了過去,在和喪屍面對面的一瞬間揮刀側砍,自己側身順著慣性躲避。
刀很穩,喪屍一下子被削去了半個腦袋,戰鬥一個照面就結束。
我看著喪屍倒地,又看了看鋼架上面的吊床。
“好兄弟,你的東西我借用一下。”
我把剔骨刀收好到鋼架面前嘗試爬上去,但是這鋼架有點寬,下一個支撐點有點遠,我爬起來有些吃力。
“姐,你有點像那啥啥。”
餘建擦乾淨刀看見我爬上了鋼架準備扒拉人家的吊床,連忙扯住我的登山包。
“我來我來,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怎麼抱的緊這麼寬的鋼架。”
……
我忍,有人主動幫我幹活我求之不得。
很快餘建把兩個吊床都給解開弄了下來,我隨便翻了翻那堆物資,從一個斜挎包裡翻出了一個錢包夾。
“李樺,05年的?”
開啟錢包翻到了身份證看了看,最後用他墊吊床的車墊去把他那半個腦袋捧回來給他拼好蓋上。
“這應該是和父母出來旅遊的吧。”
餘建把吊床卷好捆在一起背在身上,然後蹲下細細的把我們不帶走的物資堆在喪屍屍體周圍。
“這些東西還是留給你吧,哥砍你一刀也是為了自保,別怨哥啊。”
又叭叭了幾句,餘建才站起來和我繼續趕路。
走出十幾米遠的時候,餘建還回頭看了一眼那具屍體。
“你不砍他他就啃你,有些東西吧,遇到生命攸關的時候,也可以適當的拋棄。”
我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剛剛那喪屍胸前和嘴巴都很乾淨,顯然是被咬後就躲起來了沒機會害人。
什麼無辜者不殺,不過是沒有性命危險的時候自律自己,安慰自己的一種方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