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地方晾。
真要燒炕,估計還沒來得及取暖,人倒是可能先嗆死了。
雪停或者雪小的時候方成會帶隊外出摸一下週圍的情況,積雪太厚,沒有剷車輔助的話車輛不方便通行,極大的限制了我們外出。
保險起見,基地暫停所有外出任務,只在周圍推了一圈跑道出來給大家訓練。
不能外出日子訓練拉滿也還是太閒了,下午訓練完的我一遍又一遍的塗著指甲油,百般無聊的看著窗外亂飛的雪花。
“嘖,也不知道是誰說……”
“閉嘴。”
我頭也沒抬的打斷了餘建的話,認真的給小拇指又塗了一層粉色指甲油。
託下雪的福,我這些天能夠反覆用雪化了水洗手,總算黑黝黝的爪子洗了個乾淨。
不過這塗指甲油也是個技術活,不是塗花了就是塗肉上了,還有幾瓶不知道怎麼回事,塗上去半天都不幹,也不知道咋弄,只能擦掉換別的塗。
“切,還不讓人說。”
餘建翻了個白眼,老老實實的烙著餅子。
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我偏頭看了一眼餘建,他正在給餅子翻面,要是起來開門,餅子肯定會糊。
於是我站了起來,小心的支著手指頭免得上面的指甲油花了,用胳膊肘壓下門把手開了門。
“姐姐~”
付勤勤裹的嚴嚴實實的站在門外,我讓開身形示意她進屋。
下雪的第二天我準備上去看她情況的時候她抱著羽絨服竄了下來,像個木樁子一樣杵在十棟下面等陳隊問我新住處給我送衣服。
從我們搬走後,那是她第一次下樓,看著周圍的陌生面孔又緊張又害怕。
大家都很好奇這個生面孔從哪來的,問她也不吭聲,要不是陳隊出現,大家都要以為這孩子是個啞巴。
這幾天她老愛往我們這跑,幾個月沒人和她交流,估計憋壞了。
“咦~,姐姐你竟然在塗指甲油!”
付勤勤聞到了空氣裡的味道,這才發現我支著十個手指頭用腳關門。
不是,空氣裡這麼香的餅子味你聞不到,指甲油的味道你倒是一下就抓到了?
“正好,來挑幾個顏色我給你塗,還怪好看的。”
我把手指遞過去顯擺,付勤勤沉默了,幾秒鐘後:“姐姐,我來幫你塗吧。”
……
她雖然沒說我技術差,可我的心還是被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