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畜生一般。
除了周欣然,鶯兒,還有偶爾可見的沈雲城外,漫修見不到第四個人了。這恐怕也是周欣然折磨他的一個法子吧?那孤零零的密室,黑漆漆的屋子,外加冷冰冰碟籠,都會讓人莫名的產生恐懼,時間久了,會不會對周欣然產生依賴感呢?
不會,一定不會!漫修迅速打消了這個荒謬的想法,就算死,他也絕不要真正的屈服於別人!可是,他現在死,有意義嗎?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都瞬間化為了烏有?他究竟為何那樣拼命的在努力,在爭取自己?
今夜,周可就要回府了。原想借夜探的機會可以見見這位久負盛名的二品馬帥的,可惜,現在完全沒有機會了。
對了,那什麼先生!看眾人對他客氣憚度,那先生在周府定然不是一般的身份,或許,正是周可軍師一類的人物。這些他不關心,他只關心,昨夜裡這先生口中所言的“那樣兒東西”,先生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的身份,知道周可想要的東西。如若能從那個先生口中打探出周可想要什麼,是否就能握住周可的弱點,進行反擊呢?……
天哪,他都在想些什麼,這樣的鎖鏈加身,他能見到誰?
除非,除非周可主動來尋他!
只要,他是想要“那樣兒東西”的!
漫修再次燃起了希望。本來就是來周府為奴的,也沒想過周欣然會對自己多麼的好。只要沒有絕望,有一線生機,就得活下去。賭,賭周可會先來尋他。他一定,要親自會會這個二品馬帥,會會這個陷害殺死自己父親的兇手!
“小姐!”沒一會兒的功夫,想不到又見到沈雲城了。漫修退到了那能活動的牆的一角,似不要去聽他們的對話。可是,沈雲城似無意將其推入密室,也沒有給他按下牆上的按鈕。
“什麼事?”
“是先生……”
“先生?昨夜只聽他設計傷了賊人,沒聽說他受傷啊,怎麼回事?”
“是先生,要秦漫修……”
周欣然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你說什麼?他要誰?”
“回小姐,先生,指名要見秦漫修。”
周欣然的目光落到了牆角處的秦漫修身上,而漫修的表情卻沒動分毫。
“你,見過先生?”
“回主人,沒有。”回主人這三個字是丫鬟鶯兒一再教育他每逢回話時必說的,他要是不說,鶯兒便不會給他飯吃,他當然不會跟自己過不去,而其實鶯兒不說,他也不會去觸怒周欣然的,畢竟,現在可是絕對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周欣然想怎麼樣他,都沒人會知道的。
“沒有?那先生怎麼會指名找你?”
“回主人,主人所說的先生是誰漫修都不知道。”
周欣然收了幾分懷疑,但還是帶些審度的目光看著漫修。
“照實去回先生,秦漫修已被我鎖入密室,現在哪裡也去不了,看先生怎麼說。”
看得出來,周欣然對這位所謂的先生也是恭敬有嘉的,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人物,連周欣然這種從不把人當人看的狂妄小姐都能對他敬上三分?對那位神秘的先生,漫修充滿了興趣。
過了不久,沈雲城便又回來覆命了。“小姐,先生說連鐵籠也一起送到他的住處。”
“哦?”周欣然的眼睛眯成了一條長縫,先生為何執意要秦漫修呢?
“小姐,該怎麼辦?”
“送去。連鐵籠一起。”
不久,沈雲城並四個壯漢出現在了密室,漫修被點中道,推進了鐵籠之中,鐵籠被上了鎖,外面還罩了一塊兒的黑布。沒有人知道這移動的是個鐵籠,更沒有人會想到,鐵籠裡還會有個只能默默承受著的人。
隨著鐵籠的落地,漫修知道,他到地方了。那位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