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嶽巖沒有做任何解釋,示意血葬開啟地下室的門。
空氣潮溼的小屋中,這個地方是東堂平時用來堆積雜物的,空氣中散發這刺鼻的黴臭味,只怕鄭博東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被嶽巖關押在這種地方。
“框。”
聽到開門聲,渾身是傷,且傷口已經得到包紮的鄭博東扭頭望來,瞧見是嶽巖孤身前來,他的神色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見狀,嶽巖暗暗點頭,心想真不愧是恆豐稱讚的人,都身陷囹圄了還能這麼鎮定,這樣的人,在紅雷手下做事,擔任一個堂主,真是大材小用了。
凝視鄭博東平靜的眼神,嶽巖嘴角盪出一陣漣漪之後,側身在一個木箱面上坐下,鋒利眼神直視鄭博東,對於嶽巖的冷漠和平靜,鄭博東很是詫異,他試圖去探測眼前氣勢驚鴻之人,卻發現他那雙深邃的雙眸中,像是蘊藏了整個東海的水色,一片瀲灩波光,足以沉溺所有的一切……
如此境界的年輕人,還真是難得了!
將手中的好酒放在木箱上,放下兩個小杯子,擰開酒瓶,嶽巖在鄭博東的疑惑中,開口說:“不知鄭堂主敢不敢跟在下喝幾杯!”
“斷頭酒嗎?”
嶽巖沒有說話,斟滿一杯酒,遞給鄭博東,他自己先品嚐起來!見狀,鄭博東更加的迷茫了,如果說岳巖擰著砍刀進來要殺他,他是一點都不驚訝,可現在嶽巖竟然要跟他喝酒,身上還沒有一點殺氣,這倒是讓鄭鄭博東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嶽巖的葫蘆裡賣什麼藥了。
既然嶽巖不說,鄭博東也端起酒杯,將杯中好酒一口而飲!
“鄭堂主就不怕我在酒裡下毒嗎?”
“我鄭某人已是嶽老大砧板上的肉,要殺我犯不著那麼費勁。”
再滿上,嶽巖噙著一抹淡然的笑容,望著神色依舊淡定的鄭博東。道:“鄭堂主如此的鎮定,真讓嶽巖見識了,不過,鄭堂主之所以這麼安然在這裡,難道是想等待紅雷強奪這裡,等待救援嗎?”
“說到紅幫主,我鄭某人比嶽老大要了解,嶽老大不比在這個諷刺或者嘲笑我!”
“鄭堂主此言差矣。”
“是嗎?”
鄭博東冷笑著望著嶽巖,嶽巖一口而飲杯酒中,感覺喉嚨傳來刺痛的感覺,末了,重重吐出一口灼熱氣息,漫不經心的說:“我焰軍打下鄭堂主的東堂之後,鄭堂主的心裡在想什麼,我嶽巖自然清楚!鄭堂主,東堂這邊的地理位置易攻難守,如若沒有東環線在兩翼策應和防衛,東堂這邊很容易被紅幫拿回去。”
喝著小酒,嶽巖在鄭博東的沉靜中繼續說:“我焰軍人數與紅幫相差太多,昨夜一戰下來,我們的損失不小,現在很難在東環線上加強防備,一旦紅幫集中兵力海陸包圍的打過來,我焰軍根本就沒有一點生還的可能性,而你鄭堂主手下的兄弟也能得救,對嗎?”
聞言,鄭博東平靜的眼底終於閃出一抹驚訝,他緊緊的望著諱莫高深的嶽巖,詫異的問:“既然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你昨夜的行動非但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將你焰軍近千兄弟帶入絕境,嶽老大,現在我忽然間事情不是我看到的那麼簡單了。”
“鄭堂主能夠想到這件事,我嶽巖是一點都不驚訝,但是在鄭堂主的心裡,想必對我嶽巖昨晚放棄唾手可得的紅幫南堂轉而將主力放在你東堂這邊的事非常疑惑,難道鄭堂主不想知道這裡面的原由嗎?”
鄭博東不是非常疑惑,而是極為疑惑,他現在已經知道嶽巖看出了東堂這邊的問題,他不認為嶽巖會將焰軍近千兄弟帶入火坑,此刻又聽到嶽巖這麼說,他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出來。
“難道這裡面還有其它的事,或者說是你嶽老大在針對紅幫的一個陰謀,可在我鄭某人看來,東堂這邊完全沒有任何的出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