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上走走停停,接著小道園敦一下接著又分叉開來,一端筆直而走,延伸到農田,另一端蜿蜒而去,環環繞繞伸到深山,不過這條小路很是荒了,雜草叢生,幾乎蓋過大腿。
夜思停留了一番,想到山林看看,既然此處有土地,山林之中應該也有山神才對,自己已經惡了河神,莫要再惡了山神才好。
而且先前夜思慘死在山中,現在的夜思雖然繼承了記憶,卻也不知山上發生了何事?
夜思這般想著隨即大步走去,說來也真是奇妙,夜思明明沒有做法,但當那些雜草要觸及夜思時,各個好似生出靈xìng,自個兒化作繞指柔,向其他方向彎曲。
眨眼間小道zhōng yāng就生出一人空隙,夜思如履平地。
“夜思,快來!”這時響起狗子的聲音。
雜草見有生人,各自搖搖晃晃,小道瞬間又恢復原樣,將夜思陷入其中,夜思不由得苦笑一聲。
狗子氣喘吁吁,臉sècháo紅,顯然是劇烈奔跑許久,見夜思身在草叢,狗子也沒在意,只是彎了下腰,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夜、夜思,快、快到村長家,李先生過來拜訪,村長正在找你呢!”
“知道了,我這就去。”夜思若有所思的說道,隨即大步走來。
狗子只是呼吸了一下,就看到夜思已經來到身前,不由得一呆。
李先生正是鄰村秀才,也是方圓數十里唯一的讀書人,雖然做不成官,但秀才身份擺在那,哪怕是做了教書先生,那也是德高望重。
李先生來到杜家村還是因為昨rì降雨一事,杜家村與李家村相隔十餘里,但兩村規模卻是極大。
杜家村三百來戶人口,李家村卻是將近一千多戶,幾乎是一座小型城鎮,無他,李家村靠近河道,地勢又開闊,良田頗多。
到了村長家,夜思就見大廳之上坐了兩人,一是老村長,另一人衣著樸實,但眉清目秀,四十多歲樣貌,雙目透著睿智,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坐下,但也給人威嚴的氣勢。
“夜思來了,來,坐這兒。”老村長見了夜思笑呵呵的招手。
“村長好,夜思見過先生。”夜思不敢大意,恭敬作揖。
“一個月不見,夜思倒是更俊了。”李先生見夜思給自己作揖,也是微微笑道。
以前的夜思極為愛書,只是家窮,所以常常跑到鄰村李先生的私塾去當旁聽生,這個月適逢大旱,夜思就斷了讀書念頭。
李先生卻是極喜愛夜思,夜思和李先生的童年極為相像,都因家中貧困,且愛讀書。
李先生的調侃顯然恰到好處,老村長也被逗笑了。
李先生身後,三個少年卻臉sè微變,見了夜思就眉頭一皺一皺的,很是厭煩的樣子,只不過先生在場,不敢怎樣。
夜思對這三個少年印象很深刻,以前夜思當旁聽生時沒少被這三人戲弄。
這三人都是李家村的富人,是地主之子,也只有李家村這般的環境才能有地主產生。
夜思對這三人視而不見,走到老村長身旁。
這時老村長說話了,“李先生,李家村這降雨一事還要落實到夜思身上啊!”
“哦?此話怎講?”李先生倒是來了興趣。
“李先生有所不知,昨rì降雨一事皆是聽夜思所言,之後土地顯靈,這才出現雨露。”老村長容光煥發的說道。
夜思一聽此話,暗道壞了。
先生是讀書人,最聽不得鬼神之說,老村長這般說不是將我放在火上烤嗎?
果然,李先生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夜思,這是怎麼回事?”
三個少年見先生髮怒,都心中暗喜。
夜思無奈,只好說道:“回先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