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最前面的三名宮女,立馬低頭邁著小碎步,擇了梅師父和花師父身邊站,最後一名到了古緋身邊。
蘇姑姑一點頭,立馬又有一名宮女出來,到墨卿歌那頭站。
眾人分完,蘇姑姑身後都還剩四五名宮女,此次制墨的女子師父少,故而沒有分完。
蘇姑姑銳利眸光一掃,在看到古緋的輪椅時,頓了頓,隨手一指差了個小太監過去道,“你過去。”
那小太監低頭應了應,到古緋身後和宮女站到一起。
古緋心知這是蘇姑姑見她身子不變,所以多分了個人給她,她笑著朝蘇姑姑點點頭,以示感謝。
蘇姑姑冷漠地轉頭,對御庭侍衛軍中一隊長模樣的冷麵男子道,“石侍衛,可以入宮了。”
那姓石的侍衛頷首,讓兩隊侍衛軍護在左右。一行人依次有條不紊地往皇宮去,只有制墨師父的貼身婢女或者小廝被留了下來。
苦媽是早給古緋做好了準備,臨走之際,趁所有人都沒看見的當。她將一小巧的荷包塞進那宮女手中,笑著討好道,“老奴家姑娘從沒入過宮,很多規矩不懂,就拜託姐兒了。”
那宮女起先臉色一變,後抬頭一瞧,眼見真沒人看見,且她一捏那荷包,神色一頓,頗有深意地看了苦媽一眼。手腕翻轉間將荷包收了笑道,“媽媽放心。”
苦媽點頭,又轉向那小太監,同樣塞了東西過去,一模的話又說了一遍。
那小太監要比宮女更大膽。半點都沒猶豫,收了東西會,笑的眉眼都眯了起來,只讓苦媽儘管放心就是,還說比鬥之地只是皇宮外殿,不會有事的。
苦媽瞅著古緋被宮女推著輪椅走遠,她望了半晌。才轉身回了烏衣巷。
且說行的一路,梅師父瞅了墨卿歌好幾眼,實在沒按捺住,故意找墨卿歌攀話去了,花師父輕蔑一笑,她一回頭就瞥見古緋。當即煙波一轉,扭著水蛇細腰放慢腳步,特意與古緋並肩了才笑道,“聽聞古師父與那墨家的大姑娘可是姊妹?還在墨家過了十年?”
古緋表情淡淡,她高深莫測地抬頭看著花師父。“花師父,小女子很是好奇,自那日瞧了花師父的技藝,就覺陌生的很,怎麼瞧著都不像是大殷的流派傳承,不知花師父是出自哪家?”
花師父春風十指一挑,以手背掩唇,嬌笑道,“沒想讓古師父好奇了,我也對古師父的過往很是感興趣,不若古師父咱們先說好,這場比鬥之後,來一場鬥墨如何?”
古緋也起了點興致,她同樣笑道,“如此甚好。”
兩人不約而同相視一笑,後花師父瞧著梅師父與墨卿歌已經聊上了,便對古緋道,“看樣子,梅師父是有心與墨大姑娘一道,不知古師父是否願意同我一起?”
古緋眉梢一揚,她餘光看了看身後的宮女和小太監,意味不明地回道,“一起?花師父說的什麼話,我們制墨而已,何來一不一起的說法。”
花師父笑而不語,可古緋就是從她眼中瞧出了一些不能言說的東西。
不過兩刻鐘,過了護城河後,便能看見皇宮高牆,硃紅大門,高約數丈,並有身手更為厲害的侍衛軍把守。
蘇姑姑走在最前頭,她從袖中摸出腰牌遞上去後,有大太監上前來招呼,蘇姑姑示意石侍衛帶人繼續往裡走。
皇宮,自是古緋第一次來,其他的制墨師父也同樣如此,一入了宮牆,大多四處張望起來,古緋凝神靜氣,她雙眸直視前方,眉目安寧又冷靜,與她同樣鎮定有度的還有墨卿歌和花師父。
古緋分了一絲的心思在花師父身上,墨卿歌向來偽善,且最是隱忍,她能入皇宮而不亂,自是有非常的定力在那,而她,是心無旁騖,本就沒多餘心思,是以一牆一壁,在她眼裡並無多特別,可花師父,居然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