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之際,便直接到後庭。”
宮女口中的殿下。自然就是大皇子了,這春意行苑的主人。
抬腳想跟的墨卿歌,當即就被上來的另一宮女擋了下來。將人先引到前院。
墨卿歌暗自一咬牙,可面上的笑意不變,她還想對古緋說點什麼,古緋已經走的來人都不見,她只得跟著那宮女直接前往前院,畢竟今日來的賓客現在都再前院。
古緋沉吟片刻,給白鷺使了個眼色。白鷺上前一步,從袖子裡摸出個帕子包裹的小物。塞到小宮女手裡,謹慎地問道,“這位姐兒,殿下是所謂何事?小的家姑娘也沒見過殿下。不知可有什麼忌諱?”
那小宮女臉上的笑容深了些,“殿下一早曉得聖師大人要過來,還高興著,聖師大人務須擔心,殿下曾說,您是見過他的。”
聽聞這話,古緋神色一凜,想了半晌,也沒想起她究竟何時見過這位大皇子殿下。
行至庭院葳蕤翠綠處。紫色藤蘿的花架遊廊下,一墨青華服外少紗衣的男子頎身而立。
古緋心頭一動,看過去。只能見著男子的背影,男子好似正拿捏著一朵紫色藤蘿小花,半晌沒動作,有風吹過時,髮梢微動,不太清楚的側顏。讓古緋心底狐疑陡升。
那小宮女上前行了一禮,說了些什麼。便見男子對宮女一揮手,小宮女回頭朝古緋一笑,緊接著就退下了,還一併將白鷺給帶走了。
古緋沉吟片刻,在不遠不近的距離停下輪椅,雙手攏著放至小腹位置,頷首行禮道,“民女古緋見過大殿下。”
男子緩緩轉身,有繽紛淡紫小花從他指尖飄落,掠過靴尖,停在腳邊,“數日不見,古師父就這般客氣了。”
點漆黑瞳驟然一縮,古緋猛地抬頭,就見逆著斑駁光影處,面目清淡如玉的男子正含笑看著她,那雙眉眼她再熟悉不過,“明月公子?”
明月點點頭,他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衣袖,“正是在下,好像古師父對在這到在下很是驚訝?”
古緋飛快回神,腦海之中急速轉動,“您就是大殿下?”
明月再次點頭,“此前無心隱瞞,只是本殿身份太過特殊,故而不得不如此,還望古師父莫要介懷。”
古緋搖頭,面上神色帶松,“哪裡,是小女子多有失禮之處,殿下不要計較才是。”
明月意味不明地笑了聲,眼梢有興味的眸光,“古師父一定要與本殿這般客氣麼?”
古緋啞然,她習慣地摩挲了下輪椅扶手,訕笑幾聲。
明月上前,將古緋輪椅推至陰涼處,自己尋了一大青石靠坐在上面,盯著古緋瞧了好半晌,一句話都不說。
古緋斂了斂眉目,她心裡念頭很多,包括蘭後此番的目的,以及墨長河的打算,還有面前的大皇子又是如何作想的,她一一理了遍,才斟酌著開口道,“不知殿下找阿緋過來是所謂何事?”
明月雙手環胸,與蘭後有幾分相似的面孔上帶出淺笑,“想必,古師父已經明白今個這個夏宴,本殿母后的目的所在了吧?本殿想聽聽古師父是怎打算的?”
古緋抿了抿唇,實際她對明月此人並無反感之處,相反,從前有過那麼幾次,明月還出手相助過,眼下大京的勢力錯綜複雜,她又被墨長河推到風口尖上,若是沒尤湖那一遭,她多半也都會選擇和明月聯手,只是可惜……
眼見古緋神色莫辨,明月繼續開口道,“想必古師父成為聖師那日開始,明裡暗裡的已經收到過無數的拜帖了吧?本殿想知道,古師父究竟擇的哪根良木而棲?”
話到這份上,從起先開口明月就一直未曾試探,直接了當,讓古緋看到他的誠意,故而古緋也不好太過敷衍,只得老實道,“如若可以,我自當不願捲入任何紛爭,只是身負有仇,又豈能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