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安嵐一邊轉身回屋,一邊道:“只是切磋?”
白焰隨她進去,面上依舊掛著笑意:“源侍香的身手,倒真是另我有些意外。”
安嵐問:“意外?是太好了,還是不夠好?”
白焰道:“好,好到讓人不忍多想他是怎麼學到的。”
安嵐略有不解,詢問地看了他一眼。
白焰道:“有些功夫,挑選苗子的條件極為苛刻,學的過程又甚是殘忍,他這樣的苗子可遇不可求。並且他那樣的功夫,學成了自然好,但未學成之前,可以說手無縛雞之力。”
所以他半生掙扎,卻學有所成後,又受制於命蠱。
那樣的人,如何甘心。
……
這一場切磋,似乎只是兩個男人間,很簡單的一次正面交手,沒有出盡全力,僅僅是相互試探對方的實力,但他們的這場動靜,卻還是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內行人,只稍一聽,就聽得出來,那是刀劍聲。
而正巧,鎮南王留給天下無香的那位刺客寒立,今日就在附近。
一個普通的民宅內,怎麼會有刀劍聲?!
於是當天傍晚,司徒鏡就找了過來。
他不十分確定安嵐是不是在這裡,但他查到了這是白焰的宅子,並且這幾天,白焰一直住在此處。
客人上門,白焰自然沒有避開,他請司徒鏡進了前院的茶廳。
司徒鏡開門見山:“今日與你動手的人是鹿源?”
白焰慢條斯理地給他倒上茶:“源侍香告訴你了?”
司徒鏡道:“我還未找他。”
白焰略挑了挑眉,表示詫異:“哦。”
司徒鏡又問:“安先生一直在你這?”
白焰笑了笑,未予回答。
司徒鏡三問:“你和鹿源為何動手?”
白焰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切磋切磋。”
司徒鏡道:“我瞭解鹿源,這種時候,他不可能會選擇在這裡與你切磋,如果安先生真的在這裡的話。”
白焰手裡握著茶杯,沒有說話。
司徒鏡便也拿起自己面前那杯茶,仔細品了一下,茶香清雅,餘味悠長,果然與他煮的有些不一樣。同樣的茶葉,同樣的水,同樣的手法和時間,甚至用的也是同樣的茶具,為什麼煮出來的茶卻不一樣?
司徒鏡疑惑地看著手裡的這杯茶,再又抬起眼,打量著看著白焰。
白焰也看著自己手裡的茶杯,片刻後,問道:“就大祭司看來,源侍香是個什麼樣的人?”
司徒鏡道:“一個不會輕易犯錯的人,除非是有目的地去犯錯。”
白焰道:“你覺得源侍香今天犯錯了?”
“他若不犯錯,我現在怎麼會在這。”司徒鏡說著就放下茶杯,“我之前問過他安先生的下落,他說他不知道,今日卻告訴我了。”
白焰道:“今日之前,源侍香確實不知道安先生在何處。”
這話等於是預設了安嵐就在此。
司徒鏡不免又看了白焰一眼,才道:“鹿源的心在安先生那邊,所以我很清楚,他的真正目的,絕不是為告訴我安先生的下落。”
白焰問:“那大祭司以為,源侍香真正目的是什麼?”
司徒鏡道:“如果連鎮香使都不知道的話,那隻能去問安先生了。”
白焰又給司徒鏡倒上一杯茶:“大祭司還想挑撥我和安先生之間的關係。”
司徒鏡道:“這我不否認,不過我所說的也是實情,鎮香使心裡應當也明白,鹿源今日的反常……極可能就是安先生授意的。”
白焰淡淡一笑,未開口,面上的表情似在沉思,又似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