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現在吸食了紅煙，恐怕也僅僅是吊著一天兩天的日子。
不是明天死……就是後天完蛋……
“你的狀態……很差！”
“我知道。”
看到蒲陽十分嚴肅的表情，李固站起身來，情緒非常平靜：
“我快死了……鬼燈籠在對抗厲鬼的同時，也已經完成復甦，靠著你的貢香，只是強行續了一口命。”
“你還有機會可以活下來！”
“呵呵……你是說駕馭第二隻鬼吧？”
聽到這裡，李固露出一絲無奈，拍了拍蒲陽的肩膀：
“我入職總部，已經很長時間了，前後加起來快一年左右，不是沒有駕馭第二隻鬼的機會……”
“那你為什麼不嘗試一下？”
蒲陽不明白，既然李固自己也知道情況，何必一直拖著呢？
“不是我不敢嘗試，駕馭第二隻鬼，需要合適的厲機會，而總部現存的鬼檔案中，沒有一隻，能和鬼燈籠形成靈異平衡！”
“什麼意思？”
蒲陽提出了疑惑，他沒明白李固說的鬼燈籠靈異平衡是什麼。
雖然成為執法者的時間也不短，可他的馭鬼狀態還算穩定，遠遠沒有到駕馭第二隻鬼的時候，不瞭解其中的秘密很正常。
“很簡單，就是需要一隻和鬼燈籠相互契合，靈異不會出現排斥的厲鬼，才能讓鬼燈籠達成新的靈異平衡。”
從懷裡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根菸猛吸一口，看著蒲陽說出了真相：
，！
“總部的檔案中……沒有和鬼燈籠匹配的厲鬼，最高的一隻，成功率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這麼低？”
“嗯，我原計劃，過幾天就嘗試駕馭那隻鬼，結果，被一紙調令派到昌南。”
自從上個月關押了一隻a級鬼，李固的狀態急劇下滑，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做駕馭第二隻鬼的準備。
沒想到，他正準備嘗試駕馭，就碰到了昌南這件事。
“為什麼不拒絕呢？按照你的這種狀態，總部怎麼可能強行徵調你來支援？”
蒲陽有些想不通這個道理，他也是總部徵調過來的，姜澤峰還親自詢問過他的馭鬼狀態，確定他可以沒問題後才調來昌南。
怎麼感覺李固是被強行派過來的？
“因為……我已經拒絕，總部直派的兩次回執單了。”
“難怪……””
一聽他說完，蒲陽頓時恍然大悟，終於明白為什麼他無法拒絕這次調令。
總部，一般很少直派回執單的任務，除非情況緊急，才會直接下發給執法者任務。
而且會提供豐厚的報酬，不會讓執法者白白乾活。
就比如，不久前指派給張文訊四人的任務，總部就提供了兩隻鬼燭和一顆惡鬼膠囊當做報酬，並且這不是全部。
“這麼說，如果你這次還選擇拒絕，恐怕，你的執法身份會被總部強行取消！”
“沒錯！”
李固點點頭，吐出一口煙霧，靠在牆壁上繼續說道：
“前兩次的直派回執單，我已經拒絕，總部一旦剝奪了我的執法身份，不再提供支援……最多半個月，我也會死於厲鬼復甦。”
“好吧……”
聊到這裡，蒲陽也不再多問。
至於李固為什麼接連兩次拒絕總部的直派單？
他不會去問，這是別人的私事，知道太多，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
而李固也不一定會說……
難怪他在行動前，就說進入烈士陵園是個不錯的選擇。
看來自己的下場，他似乎有所預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