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喚你是真的,至少此時此刻,你擁有的我是真的。”
葉秉燭在心中回道,他也從來不覺得自己可笑可憐。只有死掉的人才可憐,他有什麼好可憐的。
“真的?”葉秉燭已然有了哭腔,像是震驚又感動。
北渚卻忽然道:“我們來試試吧!”
“試什麼?”葉秉燭嘴上茫然,眼中光芒卻比北渚所見過的所有妖都要惑人。
北渚道:“就是,那些皇帝和他們的妃子要闔著門做的事!”
兵臨城下
北渚從前做妖鬼,做牆精,也算是聽過不少皇宮中的牆角。
對於此事,他頗為自信,一定能給葉秉燭留下一個好印象。
北地的夜晚來得格外早,不知不覺,日頭就已經落到了玉屏山的那一頭。天空幾乎被晚霞浸染成了胭脂色,像是被塗抹開的紅暈。雲霞綿延千里,美極豔極。
他們便沉淪於這漫無邊際的霞光中。
北渚只覺呼吸間都是葉秉燭的氣息,胸膛早就化成了一汪春水,軟得一塌糊塗。恍惚間,他想,真希望葉秉燭還是那隻小小的雀鳥,可以將他揣在衣襟裡,山也隨他去,海也隨他去。
驀地,北渚唇上一痛。他抬眼,對上葉秉燭幽深晦暗的眼神,彷彿在無聲地譴責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分心。
北渚摸索著,解開了葉秉燭腰間的繫帶。葉秉燭的衣襟隨之敞開,北渚觸上白皙的,覆著一層薄薄肌肉的胸膛,心頭一頓,莫名腦中轟然長鳴,一股熱氣直燒得他臉頰紅透。
他在心中默默發誓,他一定會對葉秉燭很好很好,用盡他這一生所有力氣地對他好。
北渚垂下眼睛,忽見葉秉燭的胸口有道傷疤。這傷疤只有兩寸長,可卻是層層疊疊——像受傷後癒合,又再次、甚至多次被剖開而留下的傷痕。
“這傷……”北渚關切地開口。
“你確定,”葉秉燭的聲音很低啞,像是壓抑著什麼即將衝破牢籠的東西,“要在這個時候關心我的傷疤?”
北渚剛要說什麼,可下一瞬卻眼前一花。天地傾旋間,葉秉燭箍著他的腰,與他換了個位置。北渚第一次發現,原來他印象中文弱清俊的葉秉燭,力氣竟然那麼大。
“哎……”北渚茫然了一剎,剩下的話語淹沒在唇齒的旖旎間。
北渚視線和腦海被葉秉燭佔滿,他看到一滴汗水從葉秉燭的下巴滴落到自己的脖子上,才恍然聽到自己的喘息聲。
北渚有些空茫,腦子裡像被塞進了焰火一般,轟鳴不斷,又炸出叫人心顫的火花。等他意識稍有些迴歸的時候,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衣服竟不知何時都不在自己身上了!
“那個,葉秉燭……”
北渚剛要說話,迎面而來的又是葉秉燭毫不客氣的唇。
半晌,葉秉燭微微抬起身,柔軟滾燙的唇摩挲著北渚的,言語間氣息交纏,不分彼此:“你不會後悔嗎,北渚?”
他的聲音很低,幾乎壓在北渚的耳邊。這話裡還夾雜著一些北渚也說不出的情緒,直聽得他心頭如貓爪在撓一般。
“永,不,後,悔!”北渚直視著葉秉燭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出自己的答案。
然後,北渚很清晰地看到葉秉燭的眼眶中盈然有淚。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很多話本故事裡,美人一哭便有人為之赴湯蹈火。北渚見這淚,自己先心疼起來,他剛要出言安慰,卻身體一頓。
葉秉燭一隻手仍緊緊箍著北渚的腰身,一隻手不知何時探到了他的身下。
有些脹痛,卻並不難忍。
葉秉燭見北渚臉色有異,那眼眶中的淚終於如破碎的珍珠般垂落下來:“痛?如果痛我們就……”
北渚抬手抓著葉秉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