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起來,出去彈個琴,陪客人喝喝酒,還是要去那骯臢地方接幾十個客人,你自己選吧。”
那五大三粗的幾個龜奴就守在她眼前,只等花媽媽一聲令下就要把她拖出去。
雪梨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先過了今天這一個坎再說。
真到了那骯髒地方,自己更是逃不掉,不如在這裡找找機會。
她笑著說:“媽媽,我願意去彈琴。”
花媽媽露出一個志得意滿的表情,命兩個小丫頭給她穿衣打扮。
雪梨本來姣好的容貌,被兩個小丫頭打扮的國色天香,她一襲柔軟的素白輕紗,纖腰不及盈盈一握,妙桃挺翹,一雙美腿若隱若現。
小丫頭還給她梳了一個仙子頭,顧名思義就是翩翩若謫仙的髮髻,那小丫頭化妝的時候也下了一番功夫,讓她又嬌豔又清純,可謂精緻華麗中,又透著一股不諳世事的清新感,讓人一見傾心。
花媽媽看著豔光四射的雪梨,笑得合不攏嘴,今天要是一舉拿下那京裡來的公子哥,那自己和這皎皎姑娘,這幾年都會名聲大噪,日後肯定能數錢數到手軟。
花媽媽安排她直接進屋去伺候,雪梨沒去,而是找人給她安排了一個稍遠的水榭。
雪梨知道這青樓裡見客的規矩,也知道這裡的彎彎繞繞。做頭牌最忌諱太完美,也最忌諱直接把人送到客人面前。
太完美,別人是記不住你的。
一個人的魅力,恰恰來自他的缺陷,他的神秘。
在男人面前表現的太完美,只會讓他們覺得你太假,太會裝模作樣。
男女關係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對,是偷不著。
一個只可以遠遠看到,朦朦朧朧的美女對男人來說,魅力無窮。讓他看到吃不到,才能最大限度的挑起男人的慾望。
不怪她這麼花心思,眼下逃也逃不掉,接客又不想接,不如狠狠心,扒住一個金主,就和文相禮那樣,最好看上自己,再一次把自己從火坑裡帶走,那才完美。
美貌對她來說是唯一的武器和籌碼。
一片薄紗若隱若現中,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款款而來,坐在琴邊,玉手翻飛,一首《梅花三弄》就從她手下緩緩流淌。
洛川先生聽得入神,忍不住開啟窗戶,一邊聽一邊和另外兩人說:“這曲子可是前朝孤本,這梅花三弄彈的不錯,音韻深邃,情致高雅,當今古琴大家能彈出這意境的,不足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