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人找了出來。”
“今天宋夫人把那女子帶了來,說無意中知道她是你心上的人,不好讓她漂泊在外,就花錢把她買了下來,又知道你不日就要回京述職,巴巴的把人送來了府上。”
她手指一戳他的腦袋,恨恨的說:“你真是太不爭氣了!”
“那宋夫人嘴上說讓我好好善待她,話裡話外說的都是讓我在她女兒嫁進來之前處置了她!”
“那林家的姑娘人還沒嫁進來呢,她母親就來我家給了我一個下馬威!你呀你,真是讓我不省心!”
金丞心裡聽的又驚又喜。喜的是雪梨被人找到了,還送到了自己的家裡,驚的是那她現在定然是被虎狼包圍,危險重重。
他一時之間心癢難耐,真想插上翅膀飛到自己的院子裡去找她。
可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嘴上只是說:“那女子就是我找來打發時間的,沒想要帶回家,母親不必掛懷,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不用左右為難。”
“要是她乖巧討喜,母親喜歡就留下,要是母親看不上她,就花點銀子打發出去。左右在家也要母親看顧她,我過幾天說不定還要帶兵出征,也顧不上什麼女人不女人的。”
柳夫人看他對那青樓女子不太上心的樣子,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反過來為那女子說起了好話:“既然人都送過來了,也算是過了明路,哪能說攆走就攆走呢?你要是喜歡,就先收下做個通房妾室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應該有個知冷知熱的可心人服侍你。”
“不過她那出身就算做個通房也拿不上臺面,不知道能不能把你伺候好,一會兒我挑兩個家世清白,溫柔賢惠的去你院子裡伺候你。”
金丞笑著說:“多謝母親大人。”
天漸漸黑下來,金丞陪母親用過晚飯,又說了一會兒的話,被她纏著看了身上的傷疤,又把垂淚的母親好一頓哄。
他心裡掛念雪梨,難免有些心不在焉。
柳夫人嗔怪的看了一眼金丞,“你是不是早就想回房去找那個姑娘了?還說自己不在乎她,臭小子眼光倒是毒辣,她長得可真不錯。”
金丞被母親戳破了心事,也不承認,只微微一笑說:“她剛進大宅門,恐她住不慣,娘平時要多照顧她。”
柳夫人知道這孩子執拗,只要他看上的東西,哪怕是個玩具,要是還在興頭上,就任誰也要不去,就算是快石頭是根撿到的棍子,也要玩的盡興才會拋諸腦後。
她笑著說:“趕緊回去看看吧,就算你出去帶兵打仗,或者娶了那林家的姑娘,我也定護她周全。”
金丞心懷大開,拿出看家本領把母親哄的喜笑顏開,又說了一會兒話,才終於脫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金府真是太大了,以他的腳程也足足走了兩刻鐘才回到自己院子。
這裡被下人打掃的一塵不染,和他走之前一模一樣。
不一樣的是偏房裡正住著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兒。
他迫不及待的推開偏房的門。
先是出來兩個伺候的小丫頭,再往裡走,才看到一個正在看書的妙齡少女。
她綺年玉貌,飄飄若仙,明眸皓齒,豔麗濃郁。穿著一身若隱若現的薄紗衣裙,曲線玲瓏,長腿吸睛。一看金丞進來,那女孩忙放下書起身迎他。
金丞呆立在當場。
這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他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她,視線最後落在那女孩欺霜賽雪的皓腕上,那裡戴著他曾經戴過很多年的一串白玉手串。
當時為了給雪梨贖身,他親手摘下來扔給了清風館裡的老鴇子。
對了,這個女孩雪梨提過,她是那個清風館的頭牌,叫白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