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費力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的手上多了一條金晃晃的細長鎖鏈。
溫致頓時清醒,坐直了身子。
直到這時,溫致才注意到,不止那隻手,他的四肢都被套上了鎖鏈。
他本人,正被鎖在熟悉的房間裡,困在熟悉的與這個房間格格不入的歐式大床上。
“小兔崽……嘶……”
好疼!
溫致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嘴角被磕破了一道口子,稍一說話就會扯到。
在溫致醒來不過兩分鐘的功夫,房間門就被開啟了,付燃端著一碗解酒湯走了進來。
時間掐得那麼準,看來這個房間裡藏著攝像頭,或許還不止一個。
溫致低下頭,只是少了一絲淡然,周身氣場截然不同。
膽小、怯懦,茫然,像是一隻誤入獵人陷阱的小兔子。偏偏這兔子,還將自己最脆弱的部位,毫無防備地暴露在獵人面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致說話的聲音顫抖,將他惶恐不安的內心暴露無遺。
付燃嘴角揚起一抹笑。
即便如今親眼所見,溫致還是妄圖自我欺騙。溫致是溫室裡嬌養出來的花朵的,他沒有勇氣挑戰已知的事實,只能寄希望於他的大發慈悲。
學長啊學長~可惜這回,學弟我不能讓你如願了。養護了那麼久的玫瑰終於移回了家,誰會甘心做聖人?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學長。這是我特別為你定製的鎖鏈,每個環扣上都有我與你的名字~
這四根鎖鏈堅不可摧,不過你放心,鎖鏈的長度,正好夠你到浴室,也方便我翻來覆去。”
付燃洋洋得意地向溫致介紹自己的巧思。
好土……
溫致內心暗暗吐槽,絲毫不妨礙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付燃,好看透亮的眼睛裡噙滿淚水。
他的雙手捏緊,身子不住得顫慄,連帶著鎖鏈也跟著叮鐺作響。
“你實在噁心!”溫致憤恨地拿起枕頭拍向付燃,卻被付燃單手輕易接住。
付燃一隻手抓住溫致的雙手手腕,另一隻手將溫致手裡的枕頭扯開。
枕頭被付燃隨意地扔到了一邊,付燃欺身而上,將溫致的雙手舉過頭頂,又將溫致負隅頑抗的雙腿緊緊壓住。
溫致哭紅了眼,掙扎不開,索性破罐子破摔,將力氣全部用在罵付燃上。
“小人,變態,龜孫!你生兒子沒屁眼!我真是瞎了眼,這些日子的真情,真tmd餵了狗……唔唔唔……”
付燃這孫子,連開口的機會都剝奪了去。
溫致能感受到,那雙隔著衣服遊走的手,正靈活地向下鑽去。
可是他無可奈何。
甚至連最後一絲清明的意志,也在付燃有技巧的攻城掠地下土崩瓦解。
過了很久。
直到溫致瀕臨缺氧,那個兔崽子才終於放過他。
得到片刻喘息的溫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胸膛也隨之劇烈起伏。
嘴巴麻麻的。
意識逐漸清醒。
溫致清楚地聽到,自己的上方傳來一絲輕笑,落在溫致耳裡,嘲諷值拉滿。
他剛要開腔,就聽見金屬拉鍊拉動的聲音。在這個密閉的絕對安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刺耳。
趁著付燃手上力道鬆懈的片刻,溫致急忙掙脫開,伸手去阻擋,帶動著鐵鏈叮叮咚咚響個沒完。
可是這點抵抗的力量,在付燃面前就像是螳臂當車,不堪一擊。
溫致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天藍色牛仔褲離自己而去。
不等溫致目送完,付燃便發動了下一輪攻勢。
勢如破竹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