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了原來的約定。
“哦,投桃報李啊!”嚴綰還是疑惑,“可是,你加成的百分之十,應該付出得更多吧?”
“最近粉鑽的價格升得厲害,麥加也要付出額外的成本。何況,我們和麥加的合作,是長期的,雖然短期看起來,用喪失自身利益的做法有點傻,但長期來看,卻是有利的,麥加會讓我們在巴西的交易裡,得到更大的實惠。”
“所以你願意多付百分之十,儘管這是一筆不菲的支出。”嚴綰點頭。
“對。”
“那我們……要多留兩天?”嚴綰試探著問。
“不錯。你放心,麥加另外會給我們安排的。”閆亦心笑得很愉快,讓嚴綰第一時間想到了熱情的里約熱內盧美女。
看來,凡是男人,都好這一口啊!
她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低落了下來。
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很晚。一路上的山路,讓嚴綰的骨架都幾乎被顛散。所以閆亦心幾乎沒有什麼廢話,就和她道了晚安。
嚴綰沒有來得及想明白他是不是急著去會見巴西的熱情美女,就一頭栽進了夢鄉,拉著周公的袖子下棋去了。
直到第二天,她才明白所謂的“安排”,根本和她想像的完全不同。
沒有熱情的巴西美女,而是另外一撥鑽石商。
“你也知道我們的規矩,我只是負責給你牽線。至於成色和品質,那就由你看著辦了。”麥加說完了這句話,就揚長而去,連頭都沒有回。
“這是什麼意思啊……”嚴綰覺得迷茫。
“意思是說,這些商人有可能以次充好,甚至拿合成鑽石來充數。”閆亦心小聲地回答。
“那……”嚴綰焦急地看向他的臉,在看到後者一臉從容的笑意時,才放下了心。
看來,閆亦心對此胸有成竹,她就不用學杞人擔憂天塌下來了。
閆亦心和幾個鑽石商似乎談得很融洽,但嚴綰注意到他目光裡一閃而逝的不耐煩。看來,他沒有得到想要的貨色。
“我想要粉鑽,但是絕不是塗了指甲油的石英。”閆亦心笑吟吟地說著,手指彈著自己的膝蓋。
鑽石商們嘻笑的神情,立刻收了回來:“閆先生,你是個識貨的人。明天我們再碰面,如果你出得起價錢,就會有極品美鑽。”
看來,是閆亦心甚至沒有動用寸鏡,就看出鑽石以次充好的這份眼力,讓原本欺他年輕的商人們,終於引起了重視。
閆亦心露出關注的神色:“好,如果你有極品美鑽,不用擔心我出不起價錢。但前提前鑽石不是合成的、拼接的,也沒有經過鐳射和輻射處理。我要的是純天然的,透明度和淨度都達到一定指標的鑽石。”
“好。”幾個商人對視了一眼,都凝重地點頭,“閆先生誠心想要,絕對不會吃虧的。”
閆亦心送走了幾個商人,回到房間裡來回踱步。眉心鎖得有些深,在他光滑的額頭,聚起了一個淺淺的“川”字。
“怎麼了?”
“聽口氣,也許手裡確實有極品。我想,也許要向總公司調動頭寸,在明年的倫敦交易會到來之前,我們可以有足夠的鑽石投入市場。”
“明年?”
“對,倫敦交易市場會聚集大部分的賣家和買家,交易量絕對驚人。但是,如果能在此之前蒐購到充足的貨源,那自然是更理想了。我們就不必為了搶貨而付出超出預算的資金。”
“這裡的貨物魚龍混雜得厲害嗎?”嚴綰問。
“嗯,這是難免的。”閆亦心點頭。
“也是啊,誰讓鑽石的價格居高不下呢?也難怪不法的商販,想要用次充好,求得更大的利益了。”
“尤其是淨度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