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賭?”隨著話音響起,一個黑衣人蹲在了窗臺上,得意洋洋地看著她,細長漂亮的眼睛幾乎眯成一道縫。
雷蕾沒反應過來:“啊?”
如花不耐煩:“不說我就走了。”
雷蕾回神:“當然……”
她還沒說完,如花忽然面露警惕之色,上身微微直起,一副隨時想溜的模樣。
雷蕾莫名:“怎麼?”
如花示意她別作聲。
“雷蕾姑娘?”有人敲門。
這狐狸耳朵真尖,雷蕾遞眼色示意他放心,口裡答應:“誰?”
原來隔壁的一名護衛聽見她房中有響動,特意趕過來,如今見人還在,也就鬆了口氣:“姑娘沒事就好,方才聽到這邊好象有聲音……”
雷蕾忙道:“沒事。”
“有事叫一聲就好。”
“謝謝大哥。”
護衛客氣兩句便轉身回房,然而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沒走出幾步,屋子裡的兩個人已經不見了。
河畔,老柳蔭下。
雷蕾第一句話就是:“你把我帶出來,等等得負責把我送回去。”
如花轉轉眼珠,作出兇惡的模樣:“送回去做什麼,長這麼水靈,不如弄去窯子裡賣了的好!”
雷蕾笑嘻嘻攬住他的肩:“你怎麼捨得賣我?”
彷彿被開水燙到,如花倏地推開她:“做什麼!做什麼!男女受授不親,勾肩搭背成何體統!”
雷蕾靠過去:“怕什麼,男女受授不親,你剛才都抱過我了,大不了你娶我……”
話沒說完,如花就像只受驚的兔子一般跳開,嚷嚷:“這女人不守婦道,我若是蕭白,就該把你休了,否則遲早弄頂綠帽子戴!”
領教過此人的毒舌,雷蕾無所謂:“你害我被他休,更該娶我了。”
如花瞪了半日眼,沒好氣:“帶著你這樣的累贅,哪及得上一個人自在,我已經被上官秋月追殺了,可不想再被鳳鳴刀砍。”他不敢再坐雷蕾旁邊,跳到老柳樹上蹲著:“方才卜家不好說話,所以帶你出來談,你想跟我賭?”
雷蕾道:“當然,反正你不是閒著無聊麼。”
如花作出不屑之色:“跟你賭,我有什麼好處?”
雷蕾反問:“跟上官秋月賭,你有什麼好處?”
如花想了想,忍不住發笑:“怪了,跟他賭,我只想著不輸就萬幸,竟沒想過有什麼好處可撈。”想明白之後,他換了個姿勢斜倚樹幹,居高臨下:“也罷,你說,賭什麼?”
雷蕾拿架子了:“跟你賭,我有什麼好處?”
如花毫不遲疑:“你若贏了,我就替你辦一件事。”
雷蕾道:“什麼事兒都辦?”
如花道:“當然。”
雷蕾道:“什麼東西你都能偷來?”
如花不悅:“不是偷,是取來看看,又送回去,凡是別人有的東西,我都能取來。”
雷蕾笑:“那我說一樣東西,你拿不到就輸了。”
如花警惕,強調:“我有三個規矩,第一,不惹上官秋月,第二,不取鳳鳴刀,第三,不取活人。”
雷蕾道:“何太平的東西你也能拿?”
如花道:“廢話。”
雷蕾道:“你膽子真大,不敢惹上官秋月,敢惹何太平?”
如花煞有介事:“何太平也陰得很,只不過他自詡白道,不好意思跟我計較罷了,他們白道殺人是要理由的,我又沒做什麼壞事,取了東西也很快就給人送回去,不是什麼大罪。”
看來此人不是白道也不是魔教,亦正亦邪?雷蕾哭笑不得:“所以上官秋月追殺你,你就躲何太平的地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