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騰看著她,目光在她臉上凝了很久,似乎洞曉了一切。最後卻只是微微一笑,說道:“餓了嗎?咱麼去吃飯吧。”
葉晨扯出一抹笑,說道:“你不提醒倒好,現在還真覺得有點餓了。咱們去外面吃飯吧。”
蕭子騰將她按在沙發裡面,語氣淡淡,臉上雖然有些笑,卻破有些不到眼底:“你先坐著,今天我給你做飯吃。”
葉晨看著蕭子騰的臉色,更加不安。
她知道他媽媽在他心中的地位,她不想騙他。
可是,若是這個只是她的猜測,若是她猜錯了,或者是最後沒有把蕭子騰的媽媽治好怎麼辦…
她不敢說…
可是,蕭子騰這模樣,卻像是知道了什麼。或者只是她多心,但是,她還是會不安…
她曾經說好的,他們兩個之間要絕對的信任!
她不該有事瞞著他。
正想著,熟悉的香味從廚房裡面傳了出來,油鍋裡呲呲地炸起了油聲,排氣扇呼呼地喘著粗氣。
蕭子騰在廚房忙活著。
他身材極好,削肩、窄腰、緊臀、倒三角形胸肌,漂亮的比雜誌上還要誘人。面板是微微的古銅色,帶著一點兒男子漢的誘惑。
葉晨微微一愣。
窗外是一襲如許的春光,綠華如蓋的梧桐樹像是一把巨傘撐開,一片片手掌兒形的綠葉兒清透,印在煙藍色的天空上,就像是一汪兒綠水。
時光靜好。
蕭子騰繫著黑白兩色的圍裙,炒著菜。
他和葉晨說過,他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好,媽媽工作忙,經常不能按時間吃飯,落下嚴重的胃病。
他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讓媽媽的胃病,就學會了炒菜。
一手好廚藝就是這樣練出來的。
葉晨是他這輩子第二個親自下廚做飯的人,第一個是他媽媽。
葉晨想起剛開始,她問他廚藝為什麼那麼好的時候,他當時就冷下來的表情,心中微微泛酸。
媽媽真的是他的一個傷疤。
思索間,飯菜端了上來。
蕭子騰解下圍裙,將碗筷擺好,坐在椅子上,淡淡說道:“吃飯吧。”
葉晨默默端碗吃飯。
她瞧著蕭子騰,他依舊是那樣的表情,淡淡地,臉上布著一層兒寒霜,氣質冷厲,眉眼都凝著幾分寒。
葉晨遲疑地喊道:“阿騰…”
蕭子騰抬頭看著她,目光裡莫名的光芒閃爍,說不出道不明到底是什麼東西,有著期待、認真、和鄭重其事。
話到嘴邊,葉晨卻說不出來。
她猶豫著,低著頭,彎出一線溫柔地下顎弧線,沉默了許久,才鼓起勇氣認真說道:“阿騰,我有事和你說。”
蕭子騰抬頭,看著她。
他的眸子裡有一股很深很深的東西,漆黑的瞳孔像是一汪無底的水,將人的靈魂都整個吸進去。
她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件事和龍門門主有關。”
“嗯。”蕭子騰淡淡嗯了一聲,捏著紫竹筷的手一緊,手上暴起的青筋一閃而過,隨即又是一片平靜。
葉晨咬著牙,繼續說道:“我剛認識龍門門主的時候,他用整個北省的龍門的勢力作為交換,讓我去美國治療一個病人。現在這個四年之期快要到了。”
沉默。
對面只有一片可怕的沉默。
屋內是裝修地剔透的黑色琉璃的燈罩,奶白色的燈光透出來,染上幾許昏暗,晦澀不明。桌上斜斜鋪展著一襲大流蘇的淡青色桌布,角上用極細極密地陣腳繡著一朵火紅的石榴花。
蕭子騰依舊在沉默。
許久。
他才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