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會可就是真的要成那個陵室裡面的一副新棺材了。”
葉晨淡淡微笑:“相對於口頭的感謝來說,我更喜歡實質的感謝。比如,告訴我,那個突然出現的鸚鵡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可是沒有忘記,當時肥鸚鵡救她的時候,眼裡盛著的那抹溺人柔情。
汝燕美眸垂了下去,素手翻著那個細瓷青花茶杯,許久未語。
綠影憧憧的大槐樹上,小黃鸝躲在層層新枝綠葉中輕輕地喚了一聲,不遠處老黃鸝銜著食物歸了巢,小鳥嘰嘰喳喳的歡騰著。
汝燕盯著那對黃鸝看了許久,才苦澀一笑,緩緩說道:“都是些過去的事情了。還說這些有什麼意思。”
葉晨在心裡微微嘆了一聲,卻不好多說什麼。
汝燕撐起一個笑,道:“光顧著和你聊天了,都忘了今天來的目的了。其實啊,我是來給你送寶貝的,你看這是你要的那兩幅針法。”
汝燕拿出兩個泛黃的古籍,放在桌上。接著又取出一個小樸實無華的白瓷瓶,輕輕敲在桌上。
“這是我們族的鎮族之寶,它只有一個功效,就是讓你在死後,續一條命。這裡面有一顆,你收好。”
葉晨盯著那個白瓷瓶的眼睛瞬間就燙了起來。
汝燕說的輕巧,讓人死後續一條命。
這等寶貝,放之大陸,不知道會引起多少人打破頭的爭奪,掀起多少血雨腥風。
葉晨沒有去接那小瓷瓶,看著汝燕:“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汝燕笑道:“你可是救了我一命的,我現在只不過是還一條命給你罷了。收著吧。”
葉晨眼神在那小瓷瓶上面定了定,才微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以後你族裡還有任何需要幫忙的,我一定竭盡全力。”
汝燕掩嘴笑:“算了吧,我寧願再也不找你幫忙了。”
葉晨一笑,想想也是,有什麼大事自己族裡都不能解決,要求到這裡來的,肯定是大事。
這種大事,最好是再也不要發生的好。
汝燕見葉晨收起了瓷瓶,才笑道:“我才傷好,族裡的事情也很多,不能和你長坐了。你自己保重。”
“汝燕,你也要好好的。”葉晨站起來,看著她的眼睛,真誠的說道。
汝燕笑著點頭,飛向木框窗欞,化作煙雲,漸漸淡去。
葉晨追道窗邊,輕輕地叮囑道:“汝燕,記著擷取眼前人。”
這話輕極了,出口便被捲進風中,消弭無聲。
葉晨也不知汝燕聽清楚沒有,在窗邊立了許久,模糊中似乎看見湛藍的天空中浮著汝燕淡淡的微笑。
夏天的風吹動著大槐樹綠色的華蓋,雪白的槐花簌簌而下,幾朵飄進屋中,捲進了餘溫尚存的茶杯中,淺淺的飄在茶杯的表面。
幾朵飄到葉晨的手心,在她手心打了幾個滾,飛向遠方。
手心中,餘香尚存,膚較花白。
風吹起她的烏髮,綠色裙裾微微飄動,她在窗邊站了好一會,才關了窗。
她拿起兩本古籍,靜靜翻了起來。
年歲已久,兩本書都是書頁泛黃,字跡倒是清晰如初。
看的出來,兩本古籍都是作者原本,書邊還附著作者的一些筆記和原始的病例。
蠅頭小楷,豎排裝幀,寫了滿滿一本。
葉晨心憂也用的病情,首先翻開了那本五龍針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房間裡面陷入了靜謐。
葉晨整個人全身心的投入了那本古籍之中。
直到日頭西斜,院子裡面傳來了蒸槐花的撲鼻香味,葉晨才猛然驚醒。
這時,她的一本古籍已經快看完了,只待晚上再溫習幾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