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上。
待到藥材到了適宜的溫度,水面附上了薄薄一層的褐色薄膜,葉晨便葉天去叫葉勇過來。
葉晨、王麗娟和葉天三人努力,將葉勇抱了進去,泡藥浴。
葉晨在底下加柴,保證藥浴能夠保持在適宜的溫度。
藥香氤氳,整個房間裡面熱氣蒸騰,人影綽綽約約,空氣裡的溫度一點點升高。
藥盆之中的葉勇表情逐漸痛苦起來,面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
但他始終緊咬著牙,不肯痛撥出聲。
王麗娟看的心驚,忍不住捏起了拳頭,表情擔憂。
葉晨安慰著王麗娟:“痛就說明有效果,越痛效果越好。”
饒是這麼說,她的臉色還是隱隱發白。
為了不讓王麗娟擔心,她將王麗娟支了出去,讓她到外面準備開水。
房間裡面頓時就只剩下添著火的葉晨和泡著藥浴的葉勇。
就在這時,葉勇突然發出一聲破碎的呻吟。
葉晨心一驚,忙抬頭看去。
只見葉勇雙手死死的抓著木桶的邊緣,骨節泛白。閉著雙眼,太陽穴邊有著血管突突的冒著。
葉晨看的心疼,咬緊了唇,卻無計可施。
心裡卻在微微安慰早早的將王麗娟趕了出去,否則她看見這副模樣不知道有多心疼。
“張寅經!葉善!你們居然敢這樣對我!”葉勇閉著雙眼,意識模糊,表情痛苦猙獰,低低的吼道。
葉晨添柴的手頓在了半空。
張寅經,葉善。
那是她的三姑父和三姑。
爸爸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說起他們的名字,而且語氣這樣不善。
甚至可以說帶著濃厚的恨意。
葉晨連忙盯著葉勇,期望他再說些什麼。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直到王麗娟進來換過了一遍水,葉勇都只是隱忍的躺在木桶中,未說半語。
就在葉晨又添了一遍柴,火燒的旺了,藥材在桶中咕咕作響。
葉晨知道這是藥材在散發著藥力,也不甚在意,只是關心著火。
因而忽略了葉勇臉上越來越痛苦的表情。
“葉善,張寅經,要是我的今天死在了這裡,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你們敢收那個王家大少爺的錢來害阿娟,我偏不讓你們你們得逞,有本事把我從這個上面推下去啊···”
葉勇一聲撕裂般的慘叫,昏了過去。
葉晨呆在了原地,漆黑的眼眸中風暴湧起,手慢慢收緊,長長的指甲嵌入手中,滲出鮮血,她猶自未覺。
王家大少爺?
害她媽媽?
還把他爸爸推了下去?
用錢收買?
三姑,三姑父?
呵?
原來他爸爸的腿一直都另有隱情,難怪當日王家的人看見王麗娟會如此的震驚。
想必,王家大少爺在王家一直都說的是王麗娟已經死掉的訊息吧。
難怪媽媽一起未曾說起過孃家人的事情,這樣的孃家人恐怕誰都不願有。
想起爸爸從未說起過這件事情,今日也是在這等情況下說起,應該是自己也不記得其中的隱情了。
今日,受了刺激才會突然想起。
如此也好,那些人渣就交給自己解決吧。
別讓這些事情髒了爸爸媽媽安靜平和的世界。
想起逢年過節的時候,三姑和三姑父還會喜滋滋的帶著他們的一雙兒女過來拜年兼炫富一番。
也不知道他們看見葉勇這雙腿會不會有一絲絲的內疚。
葉晨眼神漆黑如墨,一股冰寒的冷意翻滾了許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