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穿旗袍,一定會憶起今日葉晨的驚豔。
在葉晨走的這段時間,他幾乎日日在家苦讀,閉門不出。就是為了趕上她的腳步。
誰知道,他方才覺得自己離她更近了一些,她就丟擲這麼一個重磅訊息。
晨曦集團。
他相信經過這麼一天,這個名字會深深印在每一個來過這場慶典的商界巨頭的心裡。
包括他。
許崢多一身深藍色的小西裝,將整個人溫和儒雅的氣息完全烘托了起來,其他不少跟著父母來的少女不時向這邊瞧過來,眼冒紅心。
許崢多卻像沒看到一般,目光只凝在主席臺上那個光華萬千的少女的身上。
突地。
他仰頭,喉結滾了滾,將手中玻璃杯的紅酒一飲而盡。
然後,一個利落的轉身,抬腳,走得瀟灑。
他推開了門,猛地,像是推開了另一個世界。
他要去努力,努力,哪怕永遠也追不上她的腳步,他也只要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這邊,葉晨看著許崢多轉身離開的背影,目光凝了凝,卻沒有說什麼。
有些心思,不是她明白。
只是,她的心太小。
只裝得下一個人。
儘管那個人早已不在。
葉晨忽然抬起了頭,盯著晶瑩剔透的水晶燈,柔柔的光芒在她眼裡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
她盡力的仰著頭,看著越來越模糊的天花板,盡力的睜大著眼睛。
她曾經聽過一句話,時間會沖淡一切。
可是,她現在才明白。
時間能沖淡的,都是表面的喧囂,最後留下來的才是真正蝕骨的痕跡。
現在是,蕭子騰離開她的,第一百三一十一天。
她還是很想他。
怎麼辦。
許久,葉晨終於忍住了眼淚掉下來,重新揚起了一個微笑,開始和眾人應酬道賀。
訊息宣佈之後,便是眾人跳舞,歡愉的時刻。
葉晨謝絕了人們邀請同舞的請求,坐在了角落裡面,和周佳音和任氏夫婦坐在一起,說著話。
舞池裡面已經旋開了好多對男男女女,輕快的音樂揚著,水晶燈打下柔柔的光輝,華服男女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碰——
突然,大廳的門被一下子推開了。
場上的跳舞的人都住了腳步,看向門口。
順著那長長鋪展的紅地毯看去,是一片烏壓壓森冷冷的黑。
接著。
一行黑衣人走了過來,抬著一個大紅木箱子。
黑衣人氣質森冷,染著殺戮之氣,眉尖都是冷厲的森然。
場上的那些貴婦、鉅商那裡見過這種氣勢,都忍不住向後縮了縮。
黑衣人抬著箱子來到主席臺前,然後將箱子放好,接著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個個面沉如鐵,不帶一絲表情,鋼鐵巨士一般的站著。
那一片的空氣似乎都被凍結,染了幾分森寒。
接著,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那群黑衣人突然面向門口,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聲音像是被刻度刻好的喊道:“幫主。”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
只見那紅毯盡頭,一個通體黑色的人緩緩而來。
那人穿著一身長長的雙排扣純黑色風衣,雙排扣的設計,圍著一條深藍色鬆鬆垮垮的圍巾,腳上蹬著一雙黑色高筒靴。一身濃如墨色的黑,彷如從窗外的夜色上擷取過來,還染著冬日的冰寒。
那人徑直走著,仿若一道冰厲的劍劈開了整個歡樂奢華輕快的的氛圍。
眾人忍住不向旁邊讓了讓,像恭迎王者一般讓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