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糊塗著,他跟陳山根本沒打過幾回照面兒,話也沒說過半句,怎麼給他送賀禮呢。趙勇知道趙長卿是瑤瑤的專用大夫,便思量到了這上頭,問趙長卿,趙長卿果然道,“少將軍常請我去給內眷看病,因此送的。”
趙勇便不再問了,只命淩氏將瑤瑤送的東西給趙長卿送屋裡去。
趙長卿定親之後,便說到了趙蓉的親事。淩氏私下同趙蓉說的,“千戶家的公子,極有才學的,這就要考秀才了,你父親都打聽過了,人品端正。”
趙蓉低頭不語,淩氏道,“你姐姐的親事定下來了,劉家家境也不錯,差不多你的也就定下來吧。”
趙蓉忍不住掉淚,委屈道,“都是爹孃的女兒,姐姐就能隨心所欲的選人,輪到我,難道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嫁人。”
淩氏道,“這叫什麼話?哪裡是稀裡糊塗了,劉千戶是你爹爹衛所的同僚,官職比你爹爹都高,端得是好人家。爹孃都是打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根知底,才想著給你定下的。”尤其是跟夏家比,強夏家一千倍。
趙蓉拭淚道,“我心裡想什麼,爹爹不知道,難道娘還不知道?”
淩氏一按桌几,厲色道,“知道什麼!你一個閨閣女孩兒,自幼唸書,什麼該想什麼不該想,難道還要我教你嗎?自來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個明白人,不該想的就不要想!好了,去你屋裡想個明白吧!這事就這麼定了!”經過趙長卿的親事,淩氏私心認為,趙長卿就是給丈夫慣壞了。到了小女兒這裡,一定再不能走大女兒的老路,故此頗是疾言厲色的訓斥了趙蓉一回。
趙蓉含淚回屋,當天飯也沒吃,淩氏只當她耍脾氣,亦未理會。
趙蓉一連絕食兩天,淩氏就坐不住了,過去勸一回,“你是不是傻了,阿騰心儀的是你姐姐,你偏去湊這個熱鬧做甚。他心裡沒你,你哪怕死求白賴的嫁了,日子要如何過?就是你二舅媽那個脾氣,誰願意讓自家閨女去給她做媳婦,你是我親生的,我哪一樣不是為你好?你說說,你這是要做什麼?你乾脆拿刀一刀捅死我算了!也省得我操盡了心,你反當我是仇人。”
趙蓉嚶嚶泣道,“誰家嫁人是圖婆婆的,我只看錶哥有情有義,就比世人都強的。”
淩氏見女兒榆木腦袋,恨聲道,“他有情有義是對你姐姐,我看著你們長大,阿騰只當你是妹妹一般,你莫做此痴心,不過自討苦吃。”
趙蓉哽咽道,“娘問都不問一聲,焉知表兄就不願意呢?我雖不如姐姐,也自認不是那等一無是處的女孩兒。”
淩氏說破嘴皮子,趙蓉就是鐵了心的想嫁凌騰,直愁的淩氏恨不能上吊,叫丫環燉了燕窩送去,趙蓉又不吃。淩氏與丈夫商議,“這可怎麼辦?”
大女兒的親事剛安穩了下來,趙勇又開始發愁小女兒的親事,嘆道,“你先叫她吃飯,這親事又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能成的。若阿騰願意,她又一門心思要嫁,只管嫁去就是。若是阿騰不願,那傻丫頭也能死了心。”
淩氏道,“也好。”
趙勇做官多年,他看得出凌騰有出息,卻並不很情願這樁親事,不為別的,凌騰始終一條心的在趙長卿身上。倘若凌騰願意這樁親事,那先前他對趙長卿要死要活的用心用情算什麼?不說別人,趙勇先得說凌騰也不過朝三暮四罷了。若凌騰拿次女當長女的替身,次女婚後日子要怎麼過?一樣是女兒,哪怕趙勇偏愛長女些,也並非不疼愛小女兒,他捨不得。
趙勇與淩氏商量後,是讓淩氏回孃家探一下口風,看凌家是什麼意思。若凌家願意自不必言,即使不願,也不會傷了趙蓉的名聲。
淩氏便去孃家走了一趟,凌老太太倒是頗為心動,淩氏道,“阿騰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先時那一團亂麻且不去提,我單就看上阿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