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愛不釋手。
一面黃肌瘦的少年出言嘲諷:“你這漢子,怎麼對這些香物極感興趣,莫不是我們一直看錯了你?”
徐子霖俊俏面龐一紅,辯駁道:“嚴褚,我不過是想將之轉送給媚兒師妹,你哪隻狗眼見我對此物極感興趣?”
關磨偏過頭,世上最愜意之事莫過於坐山觀虎鬥。
另一長髮少年插話:“徐子霖,媚兒師妹心有所屬了,你便收起你那下流的心思吧。”徐子霖正欲還擊,不料那長髮少年繼續說道:“你可以考慮將此物送與我,我對你也是青睞已久了。”長髮少年一臉曖昧的模樣。
三名女子笑得花枝亂顫,關磨也樂得見徐子霖吃癟,誰知長髮少年目光一閃,面若桃花,對著關磨說道:“小師弟,你如此亢奮,難道……”
關磨虎軀一震,一本正經:“緒清師兄,師弟我志在遠方,心中並無兒女情長。在此只能恭祝你與子霖師兄永結同心,白頭偕老。日後,若有機會,定來參加你們的成親大禮!”
一旁的柳庭萱笑容一滯,旋即恢復正常,另幾人則笑意更甚,仿若往熊熊大火之中再倒入幾瓢滾油。
徐子霖眼角猛烈跳動,心中既是羞澀又是憤懣,索性不再言語,只是對著關磨威脅地豎起了中指。
“大貫指以中指為主,修煉至高深境界,方可五指並用。”徐子霖當日創造這招時,便猥瑣地定下了此招的境界層次。一眾同門或鄙夷或不齒,下三濫的招數還分境界。
關磨凜然不懼,有潘緒清師兄撐腰,他便開始狐假虎威。
果不其然,潘緒清笑意盎盎,一隻手迅疾地握住徐子霖的中指:“子霖,你指力如何?能讓我試試麼?”
徐子霖一陣惡寒,慌忙抽出手指,黑著臉,匆匆趕路。倏爾,身後爆發出一陣尖銳怪異的笑聲。
大日慢條斯理地向著西方行進,光芒化作金粉,鋪灑在那一方恢弘的都城上。而在南鯤都西北一角,泉音書院遴選大試結束,五十多名少男少女從大門湧出,走在青石路上,臉上興奮洋溢。
泉音書院的大試,他們全數透過,只用在十五日之後帶上些許贄敬,便能在此修習三年。
木遲微笑著送走了這群少年,關上大門,回到書院內,遠眺著荒山。遙想當年,他便是在那開闢出了自己的都盤,還吃了幾株練體寶草,收穫甚大。
不過當時同門競爭慘烈,在**的支配下,看似和諧的關係瞬間便會支離破碎。直到許多年後,他才知道華翟老人讓他們入山的真正原因。
“衍靈境,怕是要去‘幻溟’走一遭了,破而後立……”木遲作出決定,過些時日便向華翟老人道別,回自己宗門一趟,便去尋覓更高的層次。
荒山之上,已很難見到其他同門的蹤影,關磨七人也算是邁入修煉一途之人,走了一個多時辰,竟產生疲憊之感。所見之處,依舊是見不到盡頭的森林。
偶爾一絲異香灌入鼻中,著實讓人神清氣爽。
“滿目盡是鬱鬱蔥蔥,越發令人厭煩。”一女子皺起眉頭,丹鳳眼內滿是不耐煩躁。
另一面容普通,清新淡雅的女子說道:“所謂元氣匯聚之穴究竟在何處啊?師父也不教我們辨認一下,讓人氣餒。”
遍地草莽,了無生機,若是躥出幾條猛獸來,或許還能讓他們興高采烈一些,可一切如此平靜,毫無波瀾。
嚴褚嘆了口氣,整個人顯得更加面黃肌瘦了。徐子霖怏怏不樂,潘緒清過來一把摟住他,他臉色愈加鐵青。
關磨屈指彈了下影鷂,這肉球迷糊地睜開雙眼,咂了咂嘴,又沉沉睡去。“還說讓你飛上高空看看,真不中用。”關磨撇嘴說道。
一行人繼續前行,不過步伐較之之前卻是慢了許多。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