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果呆呆的站在那裡。
那個少年他覺得不錯,但王德凱卻覺得是個天才。
此戰之前,他覺得天才之說有些過了,可現在……
“都督令馬上把捷報送去長安。”
周果點頭,但腦海裡全是賈平安斬殺敵將的震撼……
……
初春的長安城中,一陣春風吹過,滿街的槐樹竟然多了些嫩葉。
那些文人騷客在平康坊的青樓裡吟誦著春天的詩句,然後幹些春意盎然的事兒,覺得自己文采風流,真是大才難得。
而在宮中,春天的愜意並未波及這裡。
貞觀遠去,永徽來臨。
這是永徽初年的朝會。
“陛下,雍州刺史許敬宗勸耕不力,不肯去下面檢視,此為懶政!”
褚遂良微笑著。
看看,小圈子兵強馬壯,在朝堂上佔據了絕對優勢。
誰能敵?
許敬宗……
老許站在邊上,此刻臉色漲紅。
“此乃汙衊!”
許敬宗的眼中多了怒色,恍如利劍,恨不能戳穿褚遂良。
“陛下,臣這幾日身體不適,也請了郎中來診治。至於勸耕,臣令廖全等人分赴各地去查探,監督當地官吏……誰說沒有勸耕?”
“是嗎?”褚遂良淡淡的道:“可那郎中卻說你是裝病!”
胡言亂語!
咦!
不對啊!
許敬宗覺得不對勁。
褚遂良這個老東西若是沒有把握,怎敢這般說?
那個郎中……
“你竟然收買了郎中?”許敬宗忍不住就撲了過去。
幾個官員你拉我抱,把他困住了。
就像是李治現在的心態。
朕被困住了。
許敬宗在那裡暴跳如雷。按照他目前的功勞積累,眼下就該是撈政績的時候。而勸耕就是最大的政績。
老許是個官迷,堪稱是被權力迷住了雙眼。
他會裝病不去下面巡查?
不可能!
那麼這便是構陷,汙衊!
這是想狙擊許敬宗,攔截他升官。
“許卿朕知……”
李治為了心腹說了一番好話,可褚遂良卻毫不客氣的道:“陛下,帝王不可有私,一旦心中存私,看什麼都是利益,那如何能掌控天下?”
這話旁人說了有拿大的嫌疑,可長孫無忌和褚遂良是先帝指定的輔政重臣,就帶著些長輩的味道,自然說得。
而且說了李治還得謙虛的聽。
阿耶,你指定的輔政重臣,此刻讓我無法動彈……李治赧然一笑,“朕知,不過……”
褚遂良昂首道:“那個郎中隨時可召喚來此作證。”
這手段,陰啊!
許敬宗覺得還有些騷。
一想到這個,他就聯想到了賈平安。
若是小賈在,憑他的騷主意,定然能讓褚遂良無功而返。
可現在他卻只能憋著。
褚遂良這個老東西汙衊他,這事兒沒完,等有機會,他一定會報復回來。
李治眸色平靜。
前幾日他才將說許敬宗不錯,轉眼老許就被狙擊了。
這是在告訴他:陛下,許敬宗這個狗賊別想升官。
過分了啊!
朕就一個心腹,你們這般把他搓扁揉圓的,有意思嗎?
他看了李勣一眼。
李勣最近也被弄的焦頭爛額,尚書省有人在給他挖坑,背後捅刀子也是常事。
一時間,改元永徽後,他的日子竟然空前的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