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傻子!”
那紈絝指著賈平安。
李敬業一巴掌拍在紈絝的後腦勺上,紈絝只覺得靈魂差點就出竅了。
“兄長!”
正在和阿寶深入交流的賈平安抬頭,見是他,就問道:“怎地出來了?”
李敬業勒住馬,說道:“先前和他們打馬毬,李必說什麼想和你飲酒,還說什麼上次不是他不想出手,是覺得不妥當。”
上次賈平安和劉波等人為了汪海之事發生了衝突,李必那夥紈絝就在邊上旁觀,卻沒出手。
這些都是場面話,什麼我當時沒看到,或是我想去幫你,可等我出來時,你都不見了……
後世這等場面話說的最為筋道,要說的你愧疚,覺得他雖然沒幫到你,可你依舊欠下了他的人情為止。
沒想到大唐竟然也能遇到這等奇葩,賈平安笑笑,不屑於和這等宗室糾纏,“你這是去何處?”
那幾個紈絝在擠眉弄眼的,大抵是覺得李敬業為何對這個掃把星這般恭謹。
“某和他們準備去青樓。”
“去吧。”賈平安想說你還年少,可這年頭的紈絝都早熟,什麼哥十幾歲就破了,哥多少歲就被家中的婢女引誘……
賈平安這等確定十六歲之前不沾女色的就是異類。
李敬業想了想,然後靠過來,低聲道:“昨夜聽到阿翁說話,說是當初咱們去殺了張武時有些疏漏,某還好,女裝遮掩了。可兄長卻被一個坊卒看到了相貌,王琦懸賞三千貫,那坊卒本想去,可阿翁派人在盯著,當即拿了他,給他數百貫,隨後把他送去了南方。”
賈平安呆若木雞。
李敬業以為他是後怕,就嘆道:“兄長,阿翁說你這般年少,偶有疏漏也好。當時阿翁還頗為欣慰。”
賈平安無語嘆息。
李敬業以為他是沮喪,就勸道,“兄長何必沮喪,阿翁說了,咱們年少,此時犯錯總比以後統領大軍犯錯強。”
“某不是沮喪。”賈平安想哭。
李敬業問道:“那是為何?”
賈平安說了一番話,李敬業聽呆了。
賈平安等他走後,才覺得頭痛。
他本是想露面殺了張武,而讓李敬業女裝,只是不想牽累他。
那時王琦一夥正在針對他弄些小手段,比如說派人跟蹤,甚至是在道德坊外蹲守。甚至是威脅弄死他。
面對這等局面,賈平安選擇了幹掉張武。
這是向王琦發出戰書,若是他敢應戰,隨後賈平安就準備了個圈套,讓山東門閥摻和進來,來一個碰瓷。
這是他精心準備的手段,堪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計劃再好,卻比不過意外。
老李覺得他百密一疏,就出手掃尾。
我冤不冤?
賈平安哭笑不得,但終究是揭開了長久的疑惑。而且此刻回想自己當時的謀劃,也有些衝動了。
回到百騎,唐旭竟然不在,一問,說是聽聞高侃去打馬毬,就去碰瓷,不,是去追偶像。
晚些,唐旭灰溜溜的回來了。
“孃的!那些老帥都在,某在邊上進不去。”
……
李勣下衙後,一人騎馬回到了家中。
“敬業呢?”
李堯在邊上笑道:“小郎君早就回家了,隨後一人在那裡烤肉吃,還唸叨什麼……阿翁怎地不靠譜。”
“哦,那老夫倒是要去看看。”
李勣隨後去了後面。
炭盆上架著一條羊後腿,烤的滋滋冒油。李敬業坐在上風處,拿著小刀在削肉吃,隨後拿起酒罈子喝一口。
李勣的眼中多了歡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