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家的門子和車伕……”
陳再興不知曉兄弟弄的手段,聞言心中狂跳。
“某去問問。”
他急匆匆的去尋到了在太僕寺任職的陳道澤。
陳道澤正在訓斥一個官員,見兄長來了,就微微頷首,示意他稍待。
回過頭,他神色嚴厲的道:“為官要正,言行要正,心正則身正,心身正則正氣凜然……你輕慢公事,言語輕浮,如何能為下屬表率?今日某告誡你,這是第二次,事不過三,若是再有一次,某定然讓你……”
“二郎!”
陳再興心急如焚,忍不住喊了一聲。
陳道澤這才放過了此人,走過來說道:“兄長這是遇到了何事?急匆匆的就來尋某。”
“二郎!”陳再興面色煞白,“賬簿你是如何弄的?”
陳道澤訝然道:“某行事萬無一失,兄長為何問這個?”
“你趕緊說!”陳道興怒了,“先前百騎的賈平安帶著人到了咱們家,拿下了門子和車伕……”
瞬間陳道澤面色慘白,身體搖晃了一下。
“閃開!”
外面傳來喧譁聲,接著剛才被陳道澤呵斥的官員帶著數人進來。
為首的竟然是賈平安。
“陳御史,久違了。”賈平安按著刀柄,盯住了陳氏兄弟。
陳道澤罵道:“你這個奸佞,栽贓陷害陳家,有相公在,有陛下,你不會得逞!”
“還會鼓譟聲勢,有趣。”賈平安見人越來越多,就冷笑道:“你這位道德君子滿嘴仁義道德,可暗地裡卻幹著男盜女娼之事,惠豔樓開了不少年了吧,掙錢也不少,可你怎地有臉標榜自己是君子?你哪來的臉面!無恥!”
陳道興低頭,陳道澤卻衝著同僚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百騎的程達汙衊陳家,事敗被陛下處置,你賈平安為了同袍來陷害陳家,此事某要彈劾百騎,不還陳家一個清白,陳家就不會善罷甘休!”
他說的一臉正氣,兩袖清風。
那些同僚大多不滿,有人說道:“陳寺丞為人端正,一身正氣,在太僕寺誰人不知?百騎上次確實是汙衊,此次多半是報復。”
有人和陳再興交好,振臂喊道:“百騎這是用公權來謀私利,打擊報復陳寺丞,我等若是置之不理,袖手旁觀,今日他們陷害陳寺丞,明日就會陷害我等。諸君,我等當彈劾!”
“對,百騎乃是陛下的心腹,陛下的心腹為所欲為,那是什麼?酷吏!”
想到酷吏,眾人為之變色,隨後有人起鬨,眾人事兒也不做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請願。
陳道澤見賈平安不動,也不阻攔,心中不禁暗罵蠢貨,然後說道:“兄長勿憂,此事非是咱們之錯。”
他拉著兄長,肅然道:“有人要陷害咱們,手段自然百出。今日之事,定然是有人買通了家僕,令他陷害陳家,背後是誰?”
陳道興心中一凜,心想這可是逼宮啊!
他看了弟弟一眼,見他的眼中全是猙獰,就知曉這是想死中求活。
可賈平安為何不阻攔?
那些官吏去請願,隨後皇帝震怒,他也會倒黴。
賈平安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就打個哈欠,說道:“知道某為何放任他們去皇宮嗎?因為他們此刻鬧騰的越厲害,回過頭就會越丟臉。”
他打個響指,身後上來了包東。
“參軍,先前百騎衝入陳家,在臥室的夾壁裡發現了賬冊。”
“這是栽贓!”陳道興在顫抖,但陳道澤卻冷冷的道:“你等把那些假賬冊放入了夾壁中,這等伎倆能哄騙了誰?”
包東看著他,突然就笑了起來,“參軍未雨綢繆,手段高超,心思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