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載,根基深厚,各派之間也是聯絡密切,實力不容小覷。青城派作為十二派之首,向來一呼百應。歷來各朝統治者都一樣,臥榻之側,是絕不容他人鼾睡的!只是憚於各派聲望,一直找不到理由去削弱他們的實力。眼下的朝廷已漸顯頹敗之勢,國庫空虛,官吏結黨營私,腐敗不堪。平民百姓早已有不滿之態。此次剛好藉著這個由頭,一則為轉移民眾視線,二則也可堂而皇之地殺雞儆猴,震懾一下其他各派……”
淵默略頓,看著青桓,緩緩說道。“如此明顯之勢,你是因為心有所惑,才看不清吧!”
“想來這活口怕是故意留的!難道她連朝廷都控制了……”雖然極其不想將這個人和這件事聯絡到一起,但青桓還是說了出來。
“未必需要耗費心力去控制朝廷,雖皆是凡人之身,要想悉數控制,怕也不是易事。她不過利用了人心的弱點,便可不費一兵一卒,就讓人界陷入混亂。”
青桓深吸一口氣,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從前的白璟連踩死一隻螞蟻都不忍,現在居然會狠辣到如此地步!她果真如此恨麼?非要做到這樣不可?”
“心非磐石,無論是妖魔還是仙人,一旦經歷變故,正邪都只在一瞬之間!”
淵默面色沉靜,淡淡說道。
“當年她自願被你挾為人質,讓素綰為救她停止殺戮,結果素綰卻因此被我們抓住,繼而又親眼看著她被困進滅妖鼎形神俱滅卻無能為力,本來就已經萬念俱灰,活下去的理由也不過是為了替素綰報仇,帶領殘餘妖靈族生存下去。其實當年的四界之戰,最受傷害的莫過於她,如今她不顧一切復仇,也是情理之中!”
“說到底都怪我,如果當年我不那麼自私,或許她也不會變成這樣……”青桓眼眸低垂,目光迷離。
“如果說錯,當年我們都有錯,當年素綰在滅妖鼎內幡然醒悟,我卻因為怕她使詐,不肯再給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如今再內疚也無濟於事!白璟隱忍五百年,如今她做的這些一眼就能看穿的報復,只怕只是個幌子,而她真正的計劃也許還未開始……”
青桓從胸臆間重重吐出一口氣,似是要將前塵往事恩怨情仇都吐個乾淨。緩緩挺直身子,走到淵默身前。
“那眼下該如何應對?救雀兒我也有份,是不是要去向朝廷澄清一下?”
淵默還未答話,門外傳來印文冶的聲音。
“帝尊,請讓文冶回去解釋清楚,救雀兒之事是文冶一人的主意,文冶不想連累師傅和青城派其他弟子!”
印文冶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外,躬身抱拳對淵默請求道。
“進來再說!”淵默看了一眼印文冶,雖能從語氣中聽出他的情緒有些激動,但面上依然波瀾不驚。淵默的眸中露出些微讚許之色。
印文冶行至淵默面前,步履沉穩,再次躬身道,“帝尊,文冶並非有意偷聽帝尊和聖君的談話,只是恰好經過書房,聽到你們說到青城派,所以才駐足聽了幾句……還望帝尊勿怪!”
“無妨,本尊若不想讓你聽到,你便什麼也聽不到!”淵默淡淡回道,“此案牽涉重大,並非你回去就能解決,需得從長計議。”
“文冶身為青城派弟子,此時青城派有難,文冶本應與它共進退,還望帝尊准許!”
印文冶的腰彎的更低,背卻挺得更直,一字一句,態度堅決。
青桓抬眸看向淵默,見他只是盯著印文冶,神色淡然,眼眸中也未見任何波瀾。
“淵默,我看就讓他回去吧,此次白璟是衝著三界而來,不達目的必定誓不罷休。身為青城派弟子,本派有難自己卻躲在這裡,無論青城派此次會不會度過難關,他都會有愧疚!”
淵默沉吟片刻,緩緩點頭道,“也罷,你去吧!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