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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怎麼能快。”他笑了笑說道,一面烙上馬掌,這邊烙鐵才放回去,那邊的剷刀就已經夾在腋下蹬蹬幾下修剪了馬蹄,眼花繚亂之中四隻蹄子就這樣烙完了。
“徐大人真是好手藝。”大家紛紛稱讚道。
徐四根笑著站起來。
“是啊,徐大人,真是好手藝。”
門外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
徐四根臉上的笑沉了下去,大家也都回過頭,看著有兩三個將官走進來。
這是官廳的人,兵丁們忙低著頭退開了。
“徐大人。”其中一個將官說道。在大人二字上加重了語氣,“看來你在這裡做的很開心啊。”
“未著官袍,不能與大人們見禮了。”徐四根說道,“這是某的份內事。”
份內事。
徐四根管勾兵馬事宜。卻不是真要自己來烙馬掌的,不過是被斥責罰來的。
“徐四根。”一個將管沉臉喝道,“我們來不是和你廢話的,你說說你最近傷了多少軍馬?”
徐四根嗯了聲。
“二十五匹。”他說道。
“你還有臉說!”另一個將官喝道,邁上前瞪眼,“讓你管兵馬事宜,不是讓你來糟踐兵馬的!”
“不能說是糟蹋,我們已經打出最好的重鐵掌了。”徐四根說道,“今年冬日的時候,我們的兵馬就能跑的更快更遠。二十五匹馬換至無數西賊的命,值得。”
幾個將官對視一眼。
不過這還是真沒辦法的事,的確是這小子打出的馬掌,而且還真的有用,雖然說以前沒馬掌也能殺敵立功。但如今有了也不是什麼壞事啊,畢竟馬兒損耗小了大家能配備的馬越多。
還像以前那樣在馬掌上爭辯功勞,已經不合時宜了。
在馬掌一事上他有底氣,他們沒有底氣。
“在這裡好好幹吧。”幾人扔下一句調頭就走。
徐四根也不理會,繼續手中的事。
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將官想到什麼又轉過頭。
“徐茂修。”他忽的喊道。
徐四根的手一停,身子微僵。
那將官哈哈笑了。
“對不住。對不住,你們的名字太像了,我總是叫錯。”他說道,“不過這個徐茂修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還是頭一次見因為自己沒用戰死了反而要功賞的,要是這麼說龍谷城外地下躺著的多少兵都要爬起來了…”
徐四根握著鐵鏟的手攥緊。其上青筋暴起。
耳邊那將官的話還在繼續。
“……我就是看不慣這種廢物…”
徐四根猛地抬腳。
一聲大喝在院子裡響起,大傢什麼都沒看清什麼人,這個將官已經被人撞飛。
但這還沒完那個人緊接著撲過去,拳頭如雨點般的狠狠砸下去。
院子裡頓時亂了。
所幸很快就被拉開了,那將官的臉已經被打破了。嘴角鼻子眼都在流血,他抬手擦拭,立刻憤怒的吼叫就要撲過去,被兩三人死死攔住。
而另一邊被人拉著的劉奎臉上也留了傷。
“來啊來啊雜種,看老子把你打成廢物。”他喊道。
那將官氣的連聲吼叫。
“軍中鬥毆,沒好果子吃。”
“不能跟這傢伙胡鬧。”
“他不要前程了,破罐子破摔,咱們可不能跟他一樣。”
大家死死攔住說道,一面又看劉奎。
劉奎鬍子拉碴,衣衫凌亂,面臉帶著酒氣,醉眼惺忪,見眾人看過來,作勢要打。
如今他在軍中喝酒鬧事依然不把自己當兵看了,上邊已經告訴劉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