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給秦十三準備禮物,秦十三又送她什麼了?”
正嘀嘀咕咕,門外蹬蹬腳步響。
“六公子。六公子。”小廝喊道,“程娘子來了……”
她來了!她來了!
她竟然主動來找他!
週六郎猛地站起來,旋即又想到什麼,慌亂的伸手將箱子抱起來就胡亂的要藏,卻一時不知道藏到哪裡,走的急一腳絆的踉蹌一下,箱子蓋子被盪開,裡面的東西嘩啦掉出在地上。
金銀首飾鐲子朱釵木雕玩偶等等散落。
週六郎忙蹲下來胡亂的往箱子裡放,有人已經站定在門口。
“這不是給你的!”週六郎忙喊道,一面抬頭。
門邊小廝不解的看著他。
“什麼給我的?”他問道。
週六郎向他身後張望。院內夜色安靜,兩三個婢女站在廊下嘀嘀咕咕的說笑,並沒有其他人影。
“程娘子在哪?”他問道。
“程娘子來了人,又是哭又是喊……”小廝忙說道。
週六郎呸了聲,席地而坐。
“來就來唄。關我什麼事?”他沒好氣的說道。
嚇死了!
“公子,然後程娘子就跟著來人急走了,帶走了好些人,都還拿上了兵器。”小廝忙說道,“門上的人只聽到那小廝哭著說什麼德勝樓,花魁,高小官人。打死了幾句話,老爺怕有什麼事,讓你去……”
當他說道程娘子跟著來人急走了的時候,週六郎已經跳起來向外而去。
小廝呆呆的將餘下的話說完,才發現眼前的人走了,再轉身見人又奔回來。
“她去哪裡了?”週六郎喝問道。
合著自己後邊的話白說了……
“德勝樓。”小廝忙乾脆的說道。
……
一聲慘叫響起。但旋即沉寂無聲。
德勝樓裡虹橋上的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客人搖搖頭,左右看了看,下邊的廳堂內已經坐滿了人,此時酒宴正酣,而左右的包廂內隔絕了一切聲音。安靜嫻雅。
“官人?怎麼了?”
扶著他的官妓問道。
“沒事沒事,我聽錯了。”醉客笑道,攬著官妓的細腰,“這德勝樓裡怎麼會有慘叫聲?”
他的話才說完,就見對面的包廂拉開門,湧出來一隊人。
“快走。”為首的男人帶著幾分兇悍說道。
身後兩個男人戰戰兢兢跟隨,再其後,是幾個男人分別架著三個男人。
“這,這…”醉客揉揉眼,“怎麼看起來…”
“看什麼看,沒見過喝醉啊?”見他看過來,為首的男人立刻拉下臉喝道。
好凶悍,醉客嚇得摟著官妓忙在橋上讓了讓,但他還是忍不住看向這被所謂的喝醉了被架著的男人們。
最前邊兩個倒還好,身上有股尿騷味,但最後一個,胳膊無力的垂著,頭也垂著…
這也不像喝醉了啊…
醉客心內忍不住嘀咕道。
正在此時樓下一陣騷動。
“幹什麼的,你們什麼人…”
醉客忍不住看過去,只見從門外湧進來一群人,手中持弓箭。
弓箭?
“就是他們!”小廝抬頭看向廊橋,伸手指著尖聲喊道,“四公子!”
這聲音撕心裂肺,在這亂哄哄的德勝樓中直直的穿透醉客的耳膜。
幹什麼啊?
醉客瞪大眼看過去,見湧過來的人紛紛舉起手中的弓箭,對準自己這邊,他的念頭還沒閃過,箭頭已經流星般飛來。
娘啊!
醉客伸手抱住頭尖叫著蹲下,胯下一熱,鼻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