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出口氣。”週六郎說道,說到這裡忍不住咧嘴笑了下。
“胡鬧,這種氣出了也沒用。”周老爺搖頭說道,“事到如今。就是殺了這個廢物又有什麼用。”
“也許有時候做事,也不一定非要有什麼用,自己出了氣,心情好點,也算是有用吧。”週六郎說道,咧嘴一笑。
雖然看起來那個女人的心情並沒有好轉…
殺了向七,事情沒有結束,甚至可以說事情還沒開始,而走向如何,也幾乎是不可掌控的。
這次真是遇到大麻煩了。
週六郎收了笑。神色沉沉。
怎麼辦才好?
正猶豫間。門外有小廝進來。
“公子。秦十三公子來了。”他說道。
週六郎就起身。
“他肯定也知道了。”他說道,微微一笑。
這傢伙聰明,也許這件事他有什麼好主意呢。
“六郎。”周老爺喚住他,“這件事。我們的猜測,不要跟秦十三郎說的太細。”
週六郎一愣,回頭看父親。
周老爺神色沉沉。
“他已經不是秦家的小瘸子了,他恢復了正常,又那般的聰慧,必然是要入仕的。”他說道,“六郎,這次的逃兵事件,不管我們願意還是不願意。大概都要被捲入其中,是站在高家王步堂這邊,還是陳相公這邊,也是未知的。”
週六郎神色變幻,動動嘴沒有出聲。
“而秦家。是皇親,雖然還不知是站在太后這邊還是其他人這邊。”周老爺看著他接著說道,“總之,一切都是無定數,所以,有些事還是點到為止,莫要深談。”
有些事,點到為止,莫要深談。
週六郎愣愣站了一刻,嗯了聲轉身走出來。
與以往的不同,他走的很慢,等走到院子時,等候的不耐煩的秦十三郎已經和婢女們說笑著採摘花葉。
就像以前一樣,他總是喜歡把院子裡的花草當做茶來各種嘗試,雖然沒有一次能入口的。
不,和以前不一樣,以前是他指著讓婢女們去採摘,而現在,是他自己親自去採摘。
日光粼粼下,少年郎側顏如同白玉雕成,站直了的身材欣長,一手撫著大袖,一手摘下一朵半開的花,還在鼻息間嗅了嗅。
這種姿態如果是別的少年來做,怎麼看都有些脂粉氣,但秦十三郎做來卻帶著幾分灑脫。
週六郎站住腳,看著院中與婢女說笑的少年郎。
他不再是秦家的那個小瘸子了…
父親的話在耳邊響起。
秦家…
原來他是秦家的,皇親國戚的秦家。
自從相識以來,他稱呼他為十三,不高興的時候喊秦桑子,那個秦字,在他眼裡只是個秦字,都忘了,那是一個姓氏,一個赫赫有名的姓氏。
“六郎,你看什麼呢?”
秦十三郎抬頭喊道,一面將手裡的花扔給婢女。
週六郎抬腳大步邁進來。
“你又幹什麼呢?”他說道,“這些花是你非要種的,種了又胡亂的糟蹋了。”
“你懂什麼,任它開著才是糟蹋,物盡其用才是最好。”秦十三郎笑道,一面伸手搭著他的肩頭拉過來,“來來,讓你嚐嚐我新想的法子做的茶。”
“你的茶還是留著豬吃吧。”週六郎嗤聲說道。
秦十三郎抬手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下。
“行啊長本事了會拐著彎罵人了!沒白被你的妹妹罵這麼久…”他笑道。
“你才長本事了,竟然敢打我!”週六郎喊道,一面抬手。
秦十三郎早幾步跳開了。
“哈,哈。”他笑道,“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