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住人就能拿住東西了嗎?”程大老爺說道,“不管在那,都是姓程,既然姓程,就是我們程家人。”
說道程家的女兒,程大夫人忙看外邊。
“二爺呢?”她問道,“這麼大的事,他怎好不來?再說,嬌娘是他的女兒,還是他拿主意的好,免得你我白做了好人,不得好心。”
程大老爺皺眉。
他講究的是兄弟和睦,聽不得這樣的怪話。
“說是來客了,任職的事下來了。”他說道,“去問問,看能來這裡的不?”
小廝應聲是忙跑開了,不多時白這臉回來了,顫顫的在程大老爺耳邊說了幾句話。
程大老爺頓時色變。
“果真?”他喊道。
怎麼了?程大夫人不解的看過來,才要問,這邊曹管事方便回來。
程大老爺鐵青著臉擺手讓小廝下去,表達了人走可以嫁妝要留下的意思。
曹管事愕然又鬆口氣。
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帶人走,東西錢財那些身外物,誰顧得上啊。
再說,要了人家一個丫頭,自己就差點被折騰死,還敢算計人家母親的嫁妝,曹管事覺得自己又開始口渴了。
這種滋味,還是留給程家人自己享受吧。
☆、第八章一別
曹管事毫不客氣的端起一碗茶又喝了
“我剛才要說的是,伺候人也不用另外再帶,我們帶的齊齊的,嬌娘子就目前這兩個伺候人就足夠了。”他說道。
周家要接程嬌娘去京城的事很快傳開了。
聽說不用再帶伺候人跟去,家裡的丫頭僕婦都鬆了口氣高興慶賀逃過一劫,除了春蘭一家。
那個傻子目前有的兩個伺候人之一,就是她們家的一根獨苗寶貝兒子。
春蘭一家愁雲慘淡哀傷不已。
“你快跟我去。”春蘭哭著拽金哥兒,喊道,“我帶你去給四公子叩頭,換你出來。”
金哥兒掙扎不去。
“我不去,換什麼換。”他喊道。
春蘭娘也在後邊哭。
“我的兒啊,這是要斷子絕孫了。”她哭道,“蘭兒啊,你要救下你兄弟啊。”
金哥兒跺腳。
“你們幹什麼啊,我是去京城,不是去死啊。”他說道。
“去了就回不來了,去人家那裡,跟著一個傻子,你們還有什麼活路啊。”春蘭哭道。
“真是說什麼胡話,娘子不是傻子,我告訴你們吧。”金哥兒說道,一面不耐煩的拿起自己的包袱,又想到什麼將另一個包袱塞給春蘭,“姐,你拿著用吧,你應酬多。”
這是什麼?
春蘭哭著問道,一面開啟看。
作為四公子身邊的丫頭,她多少認得幾個字。
油紙包上玄妙觀三個字雖然小但是很顯眼。
“你怎麼這麼多?”她驚訝問道。
家裡剛剛為拿不到玄妙觀的點心鬧呢,怎麼自己兄弟轉手就給了自己這麼多。
“娘子給的,讓我隨便吃,我又不愛吃這個。你拿著吧,你和娘人情走動用得著。”金哥兒說道,“我走了。”
他說完趁著爹孃姐姐愣神,抬腳跑了。
身後家人的哭聲再次傳來。
而此時愁雲慘淡的不止春蘭一家,程二老爺院子裡,丫頭婆子都小心翼翼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大老爺鐵青這臉問道。
程二老爺坐著面色慘白,眼睛發紅,程二夫人則低頭拭淚啜泣。
“不是說萊州定了嗎?”程大夫人也問道。“怎麼又成洛州了?”
洛州不僅不是中州,而且還不如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