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面熟。”她說道。
旁邊一個髮鬢墜墜的妓女也湊過來看。
“哎,就是他。”她喊道,“昨晚來的,被幾個男人夾著,哭吧吧的臉。”
兵丁們大喜。
折騰一晚上了,終於有了眉目。
“那幾個男人兇巴巴的,來逛窯子,也沒錢,叫了酒席吃。”妓女見狀忙說道,想到昨晚自己沒拉到客,白白在這幾個男人身上浪費功夫,此時見兵丁找來,忙添油加醋,“那個小孩子被他們夾著,縮在牆角在那裡哭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拐來的…”
男人,兇悍,孩子哭,逛窯子卻不讓女人陪。
兵丁們頓時有了不好的聯想。
這個孩子雖然畫上看著不怎麼樣,但從昨夜到現在,折騰的京城多少人奔波不停,底層小兵對具體的事不清楚,但據說跟陳相公家也有關係,陳家好幾個公子昨晚也在街上奔波尋找呢。
這是誰家走丟的嬌貴公子吧?
富貴人家的嬌貴公子,細皮嫩肉的……
小兵們對視一眼,將手中的腰刀按住,慢慢的退了出去。
立功的機會到了!
“金田巷?”週六郎問道,看著前來稟告的僕從。
“是,公子,府衙和五成兵馬司的人都過去了。”僕從高興的說道。
婢女高興的握住了程嬌娘的胳膊。
“娘子,娘子,找到了找到了。”她喊道,旋即又驚訝,“這臭小子,怎麼跑到那裡去了。”
程嬌娘看她。
“那是,煙花巷。”婢女湊近一些低聲解釋道。
“回娘子的話,據府衙的人說,金哥兒好似是被人挾持拐帶了。”僕從忙說道。
“被拐帶了?”婢女驚訝,又緊張起來,“那,那你們可讓他們仔細些。別逼的那些柺子傷了人。”
此時金田巷那家窯子門外的集齊了更多的兵丁們。
老鴇帶著幾分顫顫指給他們一個方向,兵丁們悄無聲息的迂行過去。
在門外站定,側耳聽室內鼾聲隱隱。
妓女說這些人昨夜來的晚。又飲酒到快天明才睡,想必此時還在醉夢中。
兵丁們站好。對視一眼,將手中的刀舉起,忽地齊聲吆喝,一腳踹開門衝進去了。
“公差辦案,伏罪不殺。”
室內響起亂哄哄的喊聲,喊聲很快沒了,兵丁差役們面面相覷。
室內空蕩蕩人影全無。後窗大開著,又被戳壞了油紙,隨著風發出類似打鼾的呼呼聲。
“跑了!”
“果然是賊人!”
“快追!”
在巷子口探了探頭,男人衝身後擺了擺手。幾個人閃身疾步而出。
“這鬼京城怎麼這麼多巷子,城門在哪一邊?”一個漢子低聲說道。
“現在不能去城門,城門那邊一定也早就設了人等著。”走在前邊的三哥說道。
“老三說的對。”走在後邊的大哥說道,一面左右看。
穿過這條巷子,就到了熱鬧的街市。清晨時分的街市已經熱鬧十分,這條巷子裡走動的人也越來越多,看到這一行七人,以及一個半大孩子,都投來好奇的注視。
幾個人下意識的側頭垂面。冷不防前邊的老三停下腳,不由都撞上來。
“在那邊!”
大街上跑過一隊人,猛然看到這邊,頓時一個喊道。
“快走。”老三喊道。
一眾人忙轉身。
金哥兒都嚇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迷了路,如今又莫名奇妙的被官府追。
“金哥兒跟著咱們就受牽連了,找個地方扔下他。”大哥說道。
“江林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