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這是臣子之命,這是臣子之道。”他高聲說道。
御史搖搖頭擺擺手示意人帶走吧,反正第一次問也問不出什麼,雖然御史臺不能對士大夫用刑。但別的手段也不是沒有,熬磨他幾日就能讓他清醒清醒了。
盧思安沒有絲毫畏懼轉身抬頭挺胸大步,卻見門口站著御史中丞,神情肅穆。
“盧正。”要擦肩而過時,御史中丞喚住他。
盧思安坦然看著他。
“你哪來的底氣認為這次陳紹能保住你?”御史中丞低聲問道。
盧思安看著他哈哈笑了。
“我的底氣可不是某個人。”他說道,“而是天下人。”
這小子瘋了嗎?大約是因為被貶去南州,覺得人生無望,所以癲狂了。
御史中丞皺眉想到,但理智告訴他事情絕不會僅僅是這樣簡單,盧思安的確是在捨命一搏。但那讓他捨命一搏而不在等候陳紹日後慢慢的挽救他的底氣卻是最關鍵的。
天下人…
這次真的鬧得那麼大嗎?
“來人,你們去街上查一查問一問,盧正的那副圖到底有多少誇張又有多少真實。”他招過幾個小吏吩咐道。
而此時京城府衙管幹右廂公事劉錦泉也正大發雷霆。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讓刁民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你們竟然一點也不知曉!你們都是死的嗎?”他喝道,自從得到訊息後。他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日的事他事後倒也聽人說了,但只說是有有錢人送葬,什麼大手筆的花錢啊什麼多有錢太平居神仙居什麼的,他也沒往心裡去,誰想到這件事竟然被盧思安給利用了!
面前站立的下屬也好都神情惶急。
誰也沒想到都已經是垂垂要死的盧思安竟然還敢來了這麼一招,其實上層的官員們誰彈劾誰對他們來說倒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圖。圖上的事是真實發生了,就發生在京城,而且還是從城西到城東,正好歸他們右廂都廂統管。
如今這事被捅到天子面前,輕了府尹饒不了他,重了皇帝也饒不了他。總之是被盧思安害了!
“大人,這次好像不是陳相公他們安排的。”有人說道。
“不是他們安排的,那些人是怎麼冒出來的?怎麼跑出來這麼多人看什麼送葬?”劉公事喊道。
“說是那送葬的人家給大家酒吃。”
“對對,特別特別好的酒,天下第一的烈酒…”
“我家小廝搶了一碗。醉了兩天才醒呢!”
“真有那麼厲害?”
眼瞅著屋子裡的談話變了味,劉公事從愕然中回過神,再次重重的一拍几案。
“酒!”他冷笑,“就是酒,不過是傾城搶酒吃,哪裡來的什麼傾城送英魂,盧思安真是狗屁扯淡!”
眾人仔細回想一下,還真是。
“都是這酒惹出來的麻煩!”大家紛紛點頭說道。
“這也好辦。”劉公事點頭說道,“神仙居太平居可不是正店,通通給我抓起來,以私釀售酒論罪!”
他恨恨的咬牙。
這件事不過是無良商家搞出的賣酒的噱頭,什麼民情怨憤都是沒有的事!
沒錯就這麼簡單,搶在再扯到別的事之前把事情定性按下去,看盧思安還鬧什麼鬧!
劉公事撫著美須又帶著幾分得意,這次不用府尹大人以及高凌波大人費心,他就能把事情辦好,一定能得其讚揚。
“還不快去,多帶些人查封了那幾家店!”
……
距離徐茂修等人入土為安已經過去五日了,範江林邁出家門來到太平居。
吳掌櫃親自陪同,將這裡的新掌櫃介紹給他。
看著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