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也是玩具嗎?”他笑問道,“能吹響嗎?”
“能。”程嬌娘說道,一面舉起手對著一邊,“不過,不是吹的。”
“那是怎麼響的?”晉安郡王笑道。
程嬌娘另一隻手取過火捻子一晃燃起,看著晉安郡王。
“這樣…”她說道,火捻子在竹筒上一燎。
這樣?
晉安郡王看過去,還沒看清,就聽耳邊轟的一聲響,就好似爆竹在眼前炸裂,嚇得的他不由後退一步,只覺得雙耳嗡嗡,身形顫抖。
這可真夠響的!
晉安郡王回過神看著程嬌娘,這女子神情泰然,手裡還握著竹筒對這一邊。
“這玩具可真…”他笑道順著竹筒看去,待看到前方,頓時呆住了。
一百五十步外豎立的草靶子,此時已經斷裂倒下,草靶已經被打爛了,正冒著黑煙,有火焰漸漸燃起。
一百五十步…
爛了…
“…真嚇人…”
晉安郡王喃喃說道。
這玩具,可真嚇人!
“是啊,有點嚇人。”程嬌娘說道,“這樣如果你真要與兇徒面對面的話,嚇他們一跳,也許會有一點勝算。”
晉安郡王看著她,忽的覺得眼睛有些發酸發澀。
她…都知道…
知道自己這一去面對的除了災民叛亂,還有暗殺迫害。
他不說,她不問。她甚至連句客套的關切問候都沒有,但是,她卻給他…給他的是想都想不到的…
程嬌娘看著眼前人突然變得呆滯有些不解。
“嚇到了嗎?”她問道,一面將手裡的竹筒晃了晃。“這…”
她的話音未落,就見眼前的年輕人一個跨步過來,伸手將她抱住了。
陌生的氣息頓時裹住了她。
她一向不喜歡被人接近,就連洗漱更衣也最多隻讓半芹一個人伺候,那種伺候也僅限於手撫過她的肩頭穿衣理袖袍罷了。
此時竟然被人抱住了,還是一個男人。
陌生的,硬邦邦的,感覺和氣息。
程嬌娘的身子瞬時僵硬。
一聲女子短促的尖叫在院子裡響起。
半芹死死的掩住嘴。
不能喊,不能喊,喊了被人看到了。娘子的清譽就更…
這短促的尖叫已經足夠讓晉安郡王回過神,他似乎才發覺自己在做什麼,也嚇了一跳,鬆開手有些慌張的後退。
“我,我。我只是…只是…”他結結巴巴說道,“想謝謝你…”
半芹已經臉兒白白的跑過來了。
謝謝?
哪有這樣道謝的?
如今登徒子的理由可真能扯!
程嬌娘哦了聲。
“不用謝。”她說道,“說了是還禮嘛。”
臉兒白白的半芹腳步踉蹌一下。
別怪登徒子理由扯,被非禮的小娘子的念頭才是古怪。
氣氛到底是古怪了,一陣沉默。
晉安郡王哦了聲,抬手摸了摸鼻頭。
“一個哨子就換這麼個好東西。”他結結巴巴說道,“那…那…”
他原本有好些話可以說。但不知怎麼的腦中亂哄哄的,大約是鼻息間縈繞的女子的清香,還有適才那奇怪的柔軟的感覺…
不能亂想!
晉安郡王忙甩頭,留下念頭裡的哨子二字,下意識的伸手從香囊裡拿出另外一隻。
“那,再給你一隻吧。”他說道。
半芹覺得自己都要瘋了。呆呆看著眼前的二人。
程嬌娘伸手接過,將手裡的竹筒放入盒子裡。
“這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