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這裡再次握緊了手。
“晉安郡王,就是利用了她這一點。”
秦侍講看著秦弧。
“十三,你這樣想,可有私心?”他忽的問道。
秦弧一怔,旋即苦笑。
“父親,愛人而私賞之,惡人而私罰之,兒子在父親眼裡是這樣失德之人啊。”他說道。【注2】秦侍講笑了。
“我是說人要有私心,難免失了公允。”他說道。
“我知道晉安郡王與她相交是在不久前,而我對晉安郡王的看法,父親一直都很清楚吧。”秦弧說道,“可有變過?”
秦侍講含笑點點頭。
是的,一直以來對於皇帝在宮中養著晉安郡王,他們這些皇親們一直不贊同,尤其是晉安郡王成人以後。
現在看來,當時不贊同果然都不是杞人憂天。
“那張純又是怎麼回事?他又不是愚民男女,會信這種事!”他接著皺眉問道。
秦弧抿了抿嘴。
“父親,你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舉手之勞,傾身為謝嗎?”他說道。
“有倒是有,只是不多見。”秦侍講說道,笑了笑,“說著容易,做到難。”
秦弧笑了笑。
“我見過,原本以為只有一個,現在看來。也許是兩個。”他說道。
……
夜幕降臨,屋子裡陷入一片黑暗中。
“殿下!”
有人推門進來,忙點燈。燈光亮起照著坐在几案前的晉安郡王。
“殿下,您寫好了嗎?”
晉安郡王看著几案上的紙。只寫了一個臣字。
“殿下!可不能再拖了。”晉安郡王的清客有些焦急的說道,“再不寫,那就真成眾矢之的了!”
皇后提了過繼,就好似一陣狂風掃過,讓本來就嚴峻的朝中局勢更是混亂,朝臣亂了,宗室皇親們也亂了,所有宗室皇親紛紛閉門謝客。唯恐被扣上其心不軌的非議。
而這其中更招人注目的自然是晉安郡王。
自小被養在宮中,皇帝面前長大,郡王身份得住親王府,皇帝信任,太后皇后寵溺。
過繼,非他其誰!
皇后這話提的太意外,難不保人要說皇后趁皇帝病重,平王罹難,慶王痴傻,與宗室。也就是晉安郡王謀皇位,一旦被認定如此,那士林清議民心可都要視他們為謀反了。
這種情況下。晉安郡王必須上書自清,請外出,以示自己無心皇位。
“我走了,六哥兒怎麼辦?”晉安郡王說道。
“殿下,滿朝的人都會護著慶王的,你放心就是了,他已經是皇帝了,沒人會怎麼他。”清客急道。
晉安郡王笑了。
“是啊,他是皇帝了。沒有人會怎麼樣他,也沒有人把他當個人看。”他說道。“你沒聽宮裡傳出來的話嗎?太后那邊的人是怎麼照顧他的?為了不讓他喊叫,已經開始給他喂助眠的湯藥了!太后哪裡會管他。太后只是要他這個人,這個身份的人,他們沒有人把他當個人,只是把他當個擺件,把他擺在那裡,好方便他們行事。”
清客垂目嘆氣。
“可是那又如何。”他低聲說道,“說句忤逆的話,怎麼對慶王,慶王他,也都一樣。”
不管是細心呵護,還是敷衍了事,對於沒有知覺沒有感觸的慶王來說,都一樣。
“對我不一樣。”晉安郡王一拍几案說道,“對我不一樣,我只要想到了,就寢食難安!”
清客看著他。
“那殿下又能如何?”他說道,“你不能守著他了,他不是慶王了,他是太子,是皇帝了,你再守著他,別人會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