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雲舒一聽立即臉如土色,轉身踉蹌的衝下樓梯。
“這女子……”林少初喃喃出聲,“若是蘇小姐活至十八,想必就是如此模樣吧。”
“翹翹……”謝知彥目光瞬間幽深,凝著其手腕上的銀鈴緊抿雙唇。
蘇翹翹環視整個茶樓,寂靜如斯,哼一笑,轉身走出。
“那卓雲舒當真會死?”血逝淡然問道。
“他死定了。”蘇翹翹語氣狠厲。
“唐門難道無法為其解毒?”血逝再次問道。
“不相信我?”蘇翹翹翩然回眸,吟吟嬌笑道,“血逝司主,若唐門能解‘七日亡命香’,那我獄妖就不做這藥司。”
血逝挑眉,她的能力豈會不信,能在數月之內逆天而行令sheng體增長,區區一人性命,有何不信。
只是……那嘴角傲然之笑,眉宇間的妖邪之氣,行事的怪異囂張,與他太像。
“這、這是去哪裡?”血逝突然發覺走到一處僻靜之所,而在前方領路之人依舊自顧前行。
“你不知道前面是哪個門派的住所嗎?”蘇翹翹並未回頭,平淡的話音裡露出絲絲陰冷。
“你要去找嚴勝?”血逝四下一望便知是崑崙派的住地。
“哼,他也只害怕。”蘇翹翹衣角隨風而舞,自身後望去,如一朵盛開在風中的地獄狂花,妖邪之氣散佈,“以為住在僻靜之處就可以逃過?以為傷了人就可以安然處之?以為我獄妖就會放任他逍遙?若今日不懲此人便不為妖!”
血逝張口欲言,終是作罷。
她與冥王秉性太似,一旦決定,豈能因他人之意而改變。
“你打算怎麼做?”良久,就將接近院門口時血逝出聲問道。
“自然是使我獄妖慣用之計。”蘇翹翹驀然回眸,俏然神情令血逝一怔,隨後紅衣飄至血逝身旁,“帶我進去。”
血逝不動聲色斂眼,展臂環住她,縱身躍進院內。
此時正值正午,崑崙派弟子大多在房內休息,而一處單獨小院內,嚴勝正端坐在床上盤膝打坐。
當聽到耳側有微然風聲,嚴勝郝然張眼。
一身妖紅,笑容嗜血,那眼神嚴勝怎麼會忘記,沒錯,是地宮獄妖!
位於其身側,一身黑衣陰寒冷窒,奪命司血逝。
“二位前來,所為何事?”嚴勝畢竟是一派掌門,縱然知來者不善,亦很快冷靜。
“嚴掌門當真不知我為何而來?”蘇翹翹咯咯嬌笑,毫不客氣的揀個椅子坐下,將腳翹上桌面,舒服的考進椅背,“獄妖可是專程前來拜訪嚴掌門,嚴掌門就不上茶招待嗎?”
“呵呵,來者是客,老夫這就吩咐弟子備茶。”嚴勝說著就往門口移動。
血逝見狀拔劍阻其道路。
“嚴掌門何需如此客氣?”蘇翹翹淡淡掃去一眼,悠閒說道,“不須嚴掌門親自動手,站在這裡喚個弟子就可。”
嚴勝一邊溫和淺笑,一邊在心裡思索,轉眼說道,“好,就照姑娘說的做。”
言罷揚聲換來弟子,囑咐備上好茶,暗中使上眼色。
弟子是自小跟在嚴勝身邊的,又見房中突兀出現的兩人,豈會不知何意。
血逝與蘇翹翹將一切看在眼內,並不點破。
“嚴掌門,坐。”蘇翹翹猶如在自家一般。
“兩位來,究竟是為何事?”縱然嚴勝氣量再好,可總被一個女子如此對待,怎能忍得住?可來者一個功夫高深,一個用毒陰狠,他有不得不忍。
“呵,前幾日嚴掌門與江湖各派前往地宮做客,如今我是來回禮,嚴掌門不歡迎?”蘇翹翹瞧出他漸有浮躁,不急不躁的繼續嬌笑,“嚴掌門似有些心緒不寧,獄妖倒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