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 前塵往事
太白仙君輕哼一聲,表示自己根本不相信它鳥嘴裡說出來的話,忽而想到了什麼,道:“那個客棧裡的女夥計。。。”
衡珂輕“恩”了一聲,眼神有些閃爍,嘖嘖著道:“跟咱們沒關係,不用管。”
太白仙君輕哼一聲,道:“怎麼能沒關係!當初。。。”
衡珂搖搖頭道:“你就是愛操心,你也說是當初的事,現在還提那些做什麼。”
太白仙君咬著牙,充滿了恨意,自齒間溢位:“當初你未參戰,自然不能體會,我的大孩兒便是死在那場戰爭,我怎麼能不恨她!”
衡珂輕嘆一聲,伸出鳥翅,似安慰般拍拍太白仙君的肩膀,道:“從前的事便是天帝也不管了,我們這些神仙抓著不放有什麼意義?她已然忘記了,梵離也在度化她,以後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對不對?”
“況且,只是相似罷了,你真的能夠確定,就是她回來了嗎?”
“當然是她!除了她,還有誰會有那樣的血脈!除了她,還有誰會是這樣的性情!一定,一定是她!”
“我倒不這樣想。”衡珂嘆了一口氣,道:“若真的是她,你難道不害怕?還敢三番兩次的挑釁她嗎?”
她啊,太白仙君眸光眺向遠處的歇山式屋頂,屋頂青瓦林立,古樸而典雅。
若真的是她,他還敢這樣對待她嗎?
那個威風凜凜、狠毒果決的女人。
她還沒有被喚醒罷了,明知有這樣的危險存在,為什麼不現在就斬草除根呢!就算是、就算是梵離,他能確定真的可以度化她?
退一步講,就算度化了,她的存在,也是人神不容的!這樣輕鬆的話自衡珂口中說出來,讓太白仙君更是不忿,難道他的兒子,連帶上那麼些的天神天兵就白死了?
她一句忘記了,那些前塵往事就都算了?
她那身血脈,就是罪惡!就是該去死的罪惡!
想著這些,他捋捋鬍鬚,嗤笑著道:“都說極樂鳥是生在天上的鳥,生性孤僻,不與其他鳥同棲,對情忠貞不渝,天帝竟將你這浪蕩的封禁在它身體中,真是有意思。”
衡珂撇撇嘴,不滿的反駁道:“你說誰浪蕩?”
太白仙君慢條斯理的捋著鬍子,黠促的笑著道:“你在天上時,整日的和女仙們獻殷勤,偷看女仙洗澡,敲寡婦門,就連有夫之婦也不放過,我哪一樣說錯你了?這回居然還色膽包天當眾掀青鳥的裙子,你要是不被貶斥哪還有天理可講!要說那妖界魔君讓天帝頭疼,若是日日對著你,天帝豈不是要疼死了!”
一聽這麼一番話,衡珂鳥臉面紅耳赤,身上的羽毛都炸了起來,氣沖沖的道:“老不正經,我不和你說了!”
“哎!”太白仙君瞪著眼睛,氣哼哼的道:“你說誰不正經!你你你,你給本仙說清楚!”
衡珂一邊往外飛,一邊道:“老烏龜!老不正經老不正經,就你老不正經。”
“你個小不正經!還敢罵我!讓你一輩子哭不出來,一輩子回不了天庭,呸!”太白仙君吹鬍子瞪眼睛,氣急敗壞的手指一揮,將桌子上的茶杯砸了出去。
一個瓷質茶杯“砰”一聲砸在衡珂腦袋上。“啊!”一聲哀嚎,緊接著傳來瓷器砸在地上摔碎的聲音,太白仙君心下一驚,趕緊到窗邊看去。
只見衡珂摔在地上,頭上隱隱的滲出鮮血來,幾根掉落的彩色羽毛沾著血零星的散在地上,茶杯碎的不成形了。
“壞了。”太白仙君暗道一聲,自己忘了,衡珂只是一縷神識附在這隻鳥身上,根本沒有仙法,這一砸,太狠了。
心裡想著自己下手重了,這便躍窗而出,從樓上落了下去。
外面響聲一起,眾人紛紛跑了出來,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