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被趙志成喊去，已經遭了一番毒打虐待，趙志成說過，若是再見到韓陌和自己獨處的話，那便將自己扔到井中溺死。
秋雁百口莫辯，只說是屋中炎熱，卻無一人相信。
對於一個合體期修士來說，讓屋中的溫度升高幾分，完全不是什麼難事，但是秋雁只是一個普通人，她無法理解為什麼會這樣。
而今日，韓陌卻又將自己喊來，秋雁不知韓陌到底想要幹什麼，但卻知曉，若是再像昨日一樣，那自己的性命，恐怕真的要斷送於此了。
韓陌輕咳一聲：“脖子上的掐痕和臉上的紅腫，都是趙志成打的吧？”
話音落下，秋雁目光閃躲道：“不，不是趙主事，是昨日睡覺時......”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站著吧。”
韓陌如此言說著，而秋雁明顯感覺到了在這房屋之中的溫度再一次開始升高。
半晌，汗水再次從秋雁的額角流淌而出，而秋雁心中的絕望煎熬更甚幾分。
在宮中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秋雁確信，趙志成想要殺自己，只需要輕飄飄的一句話。
而自己一個尋常宮女的身死，又怎麼可能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乎？
感受著韓陌的視線望來，半晌，秋雁癱軟到了地上，掩面輕泣：“是趙主事。”
這些宮女在宮中，從幼年到衰老，甚至不會有幾次和男人接觸的機會，至於皇上，這又不是凡人的皇朝，當朝聖上怎麼可能看得上她們這些庸脂俗粉？
面對趙志成的騷擾，都是從一開始的忌憚，到最後的半推半就，直到如今巴不得趙志成每日都來寵幸，在五皇子的這寢宮之中，五皇子不似皇子，他趙志成才更似一個皇子一般。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宮女對趙志成的感觀愈發的病態，而韓陌正是抓住了這種病態。
說到底，這些宮女不過都是普通人，脆弱的不堪一擊，韓陌只需略施小計便已足夠擊潰秋雁的心理防線，讓她全盤托出。
韓陌合上手中的書籍，開口發問道：“趙志成昨日去了何處？”
“去了二皇子的殿上。”
“二皇子？他是二皇子差來的人嗎？”
“是，是二皇子送來到五殿下寢宮上的，這是宮中人盡皆知的事情。”
韓陌若有所思，如此看來，這趙志成自然就是二皇子的狗腿子了，在五皇子的寢宮之中衝蕩一個眼線，並且從中作梗。
良久，韓陌再次發問：“趙志成為什麼要打你？”
“趙主事以為大人昨日對奴婢動了非分之想，便威脅奴婢，若是再和大人獨處，便將奴婢扔到枯井中，且動手打了奴婢。”
秋雁說著，頓覺委屈，淚水流個不停。
韓陌緩緩道：“你想離開宮中嗎？”
“想。”
宮中的日子，對於有權有勢的女子來說，能從中如魚得水，但即便是對於這些有權有勢的女子而言，也並不安穩。
後宮之間的爭鬥，明槍暗箭，要惹出多少條人命？
便是後宮中的妃嬪尚且如此，這些宮女就更不用多說了。
秋雁做夢都想要離開皇城，到凡俗之間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這一點，韓陌自然深知，旋即開口道：“我可以送你離開宮中，但你要將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大人此言當真嗎？”
“絕無半點虛假。”
秋雁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在韓陌沒有到來這寢宮之前，趙志成的眼中，五皇子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傻子，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這個臥底眼線，做的並沒有那麼盡職盡責，甚至時不時會和這些宮女吹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