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周正的眸光火熱的盯著墨玉,眼底再也沒別人時,便又開口道:“墨玉和周正出去說說話吧,反正在這兒也沒什麼事。”
“娘子。”墨玉努力的板著臉,藉以偽裝臉上的紅暈,道:“婢子得留下來伺候您呢。”
一臉欣喜的周正便垮了下去。
“不用你伺候,去吧。”嗯,不給點甜頭,怎麼留下這個保鏢。墨玉,娘子我對不起你了。
墨玉只能瞪了周正一眼,紅著臉兒出門去了。周正忙笑呵呵的跟過去,走到門口又轉過身,向宋喬道了謝。
但走到外面看到俏生生的墨玉,明明有許多話要說,卻都梗在胸口說不出來,只站在那兒直直的盯著人瞅。
墨玉盈盈水眸斜睨了他一眼,紅唇微勾,吐了句傻子。
兩兩相望,幾多旖旎。
之前,宋喬已然將這個地方打量了一番,同墨玉之前說過的一樣,是個小雜貨鋪子,但裡面的貨物琳琅滿目,有些便是連宋喬也未見過的。但現在這個並不是重點,她看著何傑,問道:“墨玉說你去跑船了。”
“嗯。”何傑點頭。
人若是順暢起來,好事卻是成雙到來的。卻說何傑得了宋喬的看重,母親的病情得了好藥,日漸好轉。他便少了樣心思,自然是躊躇滿志,準備好好的大幹一場。是以,何輝尋人,他則四處奔波,看鋪子尋生意。
但卻一時半刻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酒樓、布莊、客棧……做的稍微大些的,莫不是有後臺的。若真的想擠進去這些,卻是需要花費巨大的力氣。更何況,他們卻是不能依靠著太傅府的名頭。那便只能從小鋪子坐起,只這些卻短時間內根本沒多少盈利。
正在何傑一籌莫展的時候,遇到了漕幫在京城分堂的一個小管事吳徹。
卻說這吳徹,長相周正,但身量不過六尺半,生平最恨別人說他矮。這日裡,他剛剛跑船迴轉,分了幾多銀錢,心裡美滋滋的,便想著同那樓子裡小相好好好溫存一番。
那女子雖不是個頂美的,但床上的功夫卻是辣的很。是以每次饞了女人,吳徹一般都去找她。不巧,這女子接了別的客人。接就接吧,一個粉頭而已,沒了這個不還有另外一個嗎?
反正這樓子裡的女人除了花魁清高之外,個個不都是一樣,給錢就能把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但壞就壞在,接待他的女人是個碎嘴且同另外那個是不合的。枕頭風這麼一吹,吳徹便有些不喜,想著以後再不找丫的了。自己那次來不是大方有禮,哼,竟然還敢背地裡說他壞話,果然是婊、子無情啊。
看他無動於衷,這妓子也只能賣了力氣的討好。
不過臨了的時候,悄聲嘟囔的一句話,卻讓這吳徹火了。
那原先的小相好竟然敢說他是個小矮子,還說他無能。
當即提了褲子,便氣火火的去消氣。那房中的客人被打擾,當即就軟了下去,可不得氣悶。一來二往,兩人便打了起來。雖說這吳徹人矮,但手底下的功夫卻是不錯,不然也當不了管事。自然打的那人懵了頭亂跑。
然後第二天便被人套了麻袋,打了個奄奄一息。幸虧路過的何傑救下,不然直接就去見了閻王。吳徹感激,又看這何傑為人慷慨大方,面上更是憨厚老實,幾番接觸下來,便因為知己。
再然後,何傑便入了漕幫。何傑的想法是,先積累一些朋友人脈,各處見識一番,在回來大幹一場。
這小雜貨鋪裡的東西都是從全國各地運來的,有些甚至是海外舶來的。
何傑揚著眉笑道:“那吳徹說,過些時日,去雲州那邊。”
“雲州?”
雖說何傑說的隱晦,但宋喬仍是聽得無語,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