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名字。
又是一日,祭司走出房門,看著遠處正在和宋瑾閒談的戟頌。
不是古崟戰神,也不是血脈宿敵。
只是個,普通的女人罷了。
一個房門緩緩開啟。
滿手鮮血的林錚向外望去,看到了不遠處大著肚子的女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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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子雖然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派人來了,但是墓室之中還有人活著。
一日河生路過某一墓室,從厚重的門縫間隙之中傳來咒罵之聲。河生原以為是在罵地鬼,等湊近了一聽,卻發現他們在罵另一個人。
——白曳。
白曳身為妖軍中的人類將領,戰力空前強悍,位於妖軍中眾多將領之首。
他加入妖軍的理由尚不明確,似乎是不死之身,所有人都拿他束手無策。
河生之前有幸見過一面,是個面容清秀靜好的男子,但一旦殺起人來,出手狠厲決斷,不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機會。
河生對於白曳並沒有多大的成見,因為即便沒有白曳,人子這場戰爭也是很難打贏的,沒有了三大部族的協助,人子在妖子大軍面前就是一群螻蟻。
河生在藤蔓遍佈的墓道中走著,回到了主墓室,無威嗣紳坐在石椅上滿臉無趣地看著河生。
河生與他對視半晌,不知道他看著自己是什麼意思,於是坐在了兩步遠的石階上。
無威嗣紳站起身來,走到河生面前,一把拽住河生的手腕,要把她拽到床上去。
“又……”河生拒絕和無威嗣紳到床上去,昨晚一直鬧騰到半夜,她還沒緩過來,於是急忙說道,“我、我不行。”
“為何不行?”無威嗣紳回頭看著河生。
河生覺得他好似幹那茬子事兒幹上癮了,眼神閃爍著看著無威嗣紳:“為什麼你總是要……那樣。”
“那我們還能做什麼?”無威嗣紳道。
“聊聊。”河生拉著無威嗣紳的手,將他拉過來,“我們聊聊。”
無威嗣紳被河生拉著坐到旁邊,他不知道要和河生聊什麼,河生也同樣不知道要和無威嗣紳說什麼。
兩人相顧無言地坐著。
河生想起今日去開石室大門的時候聽到的談話,雖然不是什麼好話題,但也總好過於一直沉默下去,於是道:“今日我過去,聽到了墓室被囚禁的人們在說一些事情。”
“怎麼,他們打算逃出去?”無威嗣紳機敏地反應過來,抬手,周遭便響起了藤蔓來回摩擦移動的聲音,“那我還是宰了他們好了,免生事端。”
河生當即摁下無威嗣紳的手,澄清道:“沒有,他們只是在罵而已。”
“罵我?”無威嗣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藤蔓來回摩擦移動的聲音又再度響起,“那就更該死了。”
“不是罵你。”河生解釋道,“是罵一個人子,他戰力超群,身為人子卻加入妖軍,還打贏了跨河之戰,害得他們要搬到東岸來。”
地鬼有時候也會聽一聽那些俘虜的話,自然知道他們口中罵的是白曳。
雖然身為不死之身,但卻為妖軍效力,還成功拿下了東岸。
地鬼還記得多年前來騷擾他的不死之身,想來應該就是那個:“說來,這裡幾十年前來過一個人子,當時我還奇怪,長盡河未到枯水之時,她是如何過來的。後來她說她的眼睛瞎了,也不知道這裡是西岸,還向我打聽可以治療眼睛的藥物。”
“你同白曳說過話?”河生眼中燃起了一絲興趣。
地鬼見不得河生對其他人那麼感興趣,面色有些不快,也只是草草應了河生一聲。
河生之前見過白曳,但只是遠遠地瞧了一眼,連話也沒說上,不過就單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