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恢復了白色,揮灑出的光,照射的地面極其乾淨。
單元口,男人手垂下來,他臉色沒有先前和我對話的極端煩躁,充斥滿了壓抑和複雜。
我緊皺著眉頭。
本來,是想從這女人口中知道一些事情。
結果這男人下樓,他電話所說那些,讓女人知道自己是個鬼。
初死成鬼的鬼,一旦是旁人告訴它們,它們死了,其魂魄就會被驚散!
再等恢復過來,怨氣就會沖天。
我不知道女人家在那兒,壓根也找不到它。
下一秒,男人抬起頭,他眉頭緊皺的看著我。
“小子,你真是悅悅朋友?”
?“男朋友?”
?我:“……”
?“不是。”搖頭,我說。
“那是什麼朋友?你來這裡,想幹什麼?”男人語氣帶著質問,走到了我面前。
“受胡悅所託,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弄清楚什麼?讓她回家!不,她人在哪兒?你帶我去找她!”
?“她把她媽都急死了!要把我也急死嗎!?”男人的情緒又像是要失控,唾沫星子飛濺。
我心頭微跳。
本來我以為沒法和這男人打交道了。
結果陰差陽錯,又算是搭上了?
“如果她能回家,那就更好了,更容易弄清楚事情,我也想她能回家,我知道她在哪兒,你跟我來。”
語罷,我轉身朝著幸福苑小區外走去。
男人跟上我,呼吸分外粗重。
我又零敲碎打的問了幾句話。
結果男人冷冰冰的回答,說和你們這些狐朋狗友待在一起,胡悅是什麼人,你們不清楚?你都知道她在哪兒,她為什麼從家裡離開,你不知道?
我不再多問了。
得等著男人真見到胡悅了,他才會冷靜下來。
到了路邊攔車,男人顯得不耐煩,說他開車。
我指了指路邊一個牌子,剛好上邊兒標語,生命無價,酒後禁駕。
男人:“……”
?不多時,我們上了一輛出租。
車停在了那處堤壩附近,我帶著男人步行走過去。
等到了堤壩上邊兒,江風嗚咽呼嘯,寒氣從四肢百骸往身體裡鑽,涼意刺骨。
“搞什麼鬼?這哪兒有人?”男人滿腹疑竇。
“有人的,你不要急。”
我回答之餘,轉身看著那男人,手,忽地抓住他衣領子。
“嗯?”他被嚇了一跳,反手就要抓我手腕,眼神也變得很兇。
“小子,你幹什麼!?”?我速度極快,撕拉一聲,將他襯衣撕下來好大一塊!
他抓住我之前,我就縮回了手,並後退兩步。
男人瞪大眼,被氣得不輕。
“你想想幹什麼!?”
“胡悅喊你動手的?是想打她老子?”
我稍皺眉,從這男人,以及先前那死女人口中所瞭解到的隻言片語,我大概摸清了,胡悅這人,應該不太好。
只是死者為大,我不好評價,將其弄上岸,撫平她冤屈,了卻這樁因果即可。
“我沒想打你,只是借一塊布,有用,胡悅馬上就來,嗯,還得你幫個小忙。”
?“放點血。”
我看向了那男人的手。
“你神經病吧?”他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