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余文眼皮狂跳,喃喃道:“也就是說……更有可能是天醫道觀的人?有可能他們是透過那人發展的薛燼,也有可能,是透過薛燼,發展的那人?”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簡單,余文一語道出關鍵。
“不過……他會來嗎?”
“其他人不知道,他肯定十分清楚……”?余文的臉上浮現著一層陰雲。
“來,他走不掉,我雖然沒見過他的臉,但我一定能認得出來他是誰。”
“不來的話,就明確的告訴我們他是誰,施壓他所屬道觀,必定將人捉拿,否則,就用其家人親眷了。”我再說道。
余文沉默不言。
片刻後,他點點頭說:“天衣無縫,而且這件事情鬧得足夠大,各大道觀,或許也能肅清一下門內。”
這時,張子平從房間裡出來了。
他休息的不錯,精神頭十分飽滿。
“張長老。”余文恭敬行禮後,快速拿出來了飯菜。
張子平點點頭,在我身旁坐下用飯。
我本來要行禮,張子平微微搖頭,神態緩和。
我便沒有拘禮。
就在這時,急匆匆的腳步聲忽然傳來,有個道士火急火燎的跑到小院前頭。
“餘師兄!天醫道觀的人來了!”?
“聽咱們弟子說了陳道長在這裡,非要見他。”那年輕道士匆匆忙忙的說。
“天醫道觀……”余文的眼皮微跳。
我微眯著眼,心頭微凝。
同天醫道觀之間的糾葛,一直就沒有中斷過。
不過明面上,自從義鎮那件事情後,我就沒有和天醫道觀的人有什麼糾葛了。
他們找麻煩到苗三陽,多是因為懷疑薛燼的失蹤和他有關。
至於我,多少也和這件事情有些關係。
還有,我當時從張炯手中奪走了地印,應該會讓其記恨。
最關鍵的是,天醫道觀來了人,就代表那煉丹之人並非出自他們門下。
是其餘道觀的人,和薛燼相交莫逆?
“陳道長,要見麼?”余文扭頭問我。
我默了片刻,還沒回答。
張子平突然放下筷子,說:“我老君觀的候選,他想見就見?”
這話說的很淡漠,更帶著一種隱隱的居高臨下!
余文微噓一口氣,和那年輕道士說:“回去告訴天醫道觀的弟子,讓他們等,老君觀三長老張子平道長在這裡坐鎮,等所有人都到齊後,他和陳道長自然會現身。”
“這……我……”?那年輕道士一臉的為難。
顯然,他既不敢得罪我們,也不敢得罪天醫道觀。
余文一甩手袖,站起身來,道:“我去說。”?
“好……謝師兄,謝過師兄。”那年輕道士總算如獲大赦。
余文同張子平抱拳後,和我微微點頭,便匆匆朝著澄豐觀大殿的方向走去。
“雖說在地位上,天醫道人要比我高,但是老君觀的地位,是高過天醫道觀的。”?
“莫說天醫道人不在這裡,即便是在,他也得和我抱拳,道一聲道友,這天醫道觀的弟子,太過浮躁,你和他們應該也有過節吧?”
我默了片刻,才說:“天醫道觀候選,血緣上來說,是弟子表弟,弟子命數曾被他奪去,這命,是我搶回來的。”
“且薛燼,是壽喜宮候選。”
話,被我直接挑明瞭。
張子平的臉色幡然大變,眸子裡竟是驚駭。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