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烈日就像是一顆通紅的丹丸。
時值正午,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飯菜香氣。
圍觀的那些居民,早就各回各家。
我徑直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餘箐緊跟著我,沒落下半步。
停下腳步時,眼前是一個極為敞亮的小院。
院牆貼著白瓷磚,鐵柵欄門擦得鋥亮,通鋪的地磚,乾淨的小洋樓,和這棚戶區的髒亂差顯得格格不入,更像是鶴立雞群。
院門虛掩著,我就要推門。
餘箐慌了神,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緊張的問:“你幹什麼?”
“錢在這裡。”我稍蹙眉,如實回答。
“……”餘箐緊咬著下唇:“你弄錯了陳千叩……這裡怎麼可能有人偷錢?你也沒說,為什麼是這裡啊!是因為他家房子好?咱不能胡亂開玩笑冤枉人,回去報警吧……”
餘箐更緊張不安了,用力拉著我要後退。
“信與不信,你要看我能不能找到。”
“就算是報了警,你覺得有用嗎?瞎婆婆沒有那筆錢,真的會尋死。”我聲音變大,拔高。
“可……”
餘箐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說明緣由。
這家小二樓的主人叫做徐曹,年輕有為,不但畢業於知名大學,還進了大廠,年薪好幾十萬。
他並沒有因為發達而忘本,依舊住在棚戶區,平日經常接濟一些生活困難的人。
每個月,他都會很準時的送給瞎婆婆肉蛋奶,米麵油。
餘箐稍稍頓了頓,語氣極為篤定:“誰都可能偷錢,可徐曹,絕對不可能是這個賊!你要是冤枉他,會很傷人的,以後他不接濟瞎婆婆了,又怎麼辦?”
我眉頭依舊緊皺,半晌沒有舒展開。
這徐曹的為人,的確和竊賊不掛鉤。
可尋物法不會錯,天樞盤的方位,更不會錯。
索性,我沒有解釋,手稍稍一震,便掙脫餘箐,推開鐵門,邁步朝著屋門方向走去!
“陳千叩!”餘箐急了眼,小碎步追上我。
我邁著大步,直接走到屋門跟前,手指咚咚扣門!聲響在院內迴盪!
“你……”
餘箐才堪堪追到我身後,耳根子都紅透了。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
三十餘歲,帶著眼鏡的男人站在門口,他顯得溫文爾雅,文質彬彬。
徐曹推了推鏡框,笑容和善,語氣禮貌:“您找誰?有什麼事嗎?”
“找你,有事。”簡明扼要四個字,我便往屋裡走。
徐曹本能的後退兩步,眉頭皺了起來。
餘箐顯得更尷尬,一邊小聲喊我走,一邊和徐曹道歉,說我們走錯地方,找錯人了。
不過,我沒理會餘箐,往前三步!步伐都很重!
徐曹就退了三步,臉色發沉,溫和的情緒變成了不悅。
“走錯地方,找錯人,那就從我家出去,我不認識你們。”他沉聲開口,話音隱怒。
我和徐曹對視,淡淡道:“時辰對卦,卦對方位,你叫徐曹,正對巽離,走錯了嗎?沒走錯。”
“你胡言亂語什麼呢?我半個字都聽不懂,再不從我家裡出去,就是私闖民宅,我要報警了!”徐曹的臉色難看,聲音更難聽!
“聽不明白?”
我面無表情,說:“那我就說的明白一點。”
“陳千叩……求求你,別胡說了。”餘箐用力晃動我胳膊,極為哀求。
我無動於衷,平靜又道:“這棚戶區,住了個瞎婆婆,你經常送肉蛋奶,米麵油的那一家。”
“瞎婆婆?”徐曹臉色稍稍好看起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