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抱拳,對張師道行禮:“明白了,師尊。”?
張師道再度撫了撫鬍鬚,笑容濃郁:“當然,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可以聯絡範零,師門會替你解決。”
?我默了片刻,答道:“好。”
?我無法形容,這是一股什麼感覺。
張師道所做作為,的確是一個師尊應該對弟子做的事情。
他沒有算計,誠心授藝。
只是,我內心總沒有出現那種對天樞閣才有的歸屬感。
是了,還有老君觀的弟子,對我態度,都並不怎麼親近。
除了盧有禮,以及零散幾個弟子外,別的人對我還是很牴觸,避而遠之。
離開老君山之前,我還是去了一趟天樞閣。
畢竟幾個月的時間了,師姐……不,沈仙清,都沒有出現,都沒有來找我,她應該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她能解決的,更不敢對我做什麼。
只是,我內心多還是遺憾。
當我抵達天樞閣的時候,正值清晨,日光曬在山門上,落葉堆積,蛛絲網密佈,沒了鬼,這裡顯得更為殘破。
我沒有收拾山門。
畢竟我不在這裡長留,收拾乾淨了也沒有多大意義。
站了許久,離開之前,我去了一趟那有溫泉的山洞,卻發現,山洞中瀰漫著一股異香!
那異香並不濃郁,是體香!
沈仙清身上的體香!
從小,我對她的印象就是,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卻驚為天人!
她,在這裡呆了很久!
至少我來之前,她都還待在山洞中!
心,有些亂,有些煩悶,有些焦灼。
恨意?
有!
王半城死了,待我真誠的謝俞鋼慘死,我們其餘幾人,都差點兒喪命!
可複雜更多!
我退出山洞後,跪在崖臺上,還是叩了三個頭!
緣由無他。
這叩斷的,是師門情誼。
瞎子,趙志林,齊吏,是我師兄,沈仙清卻不是我師姐了。
殺死同門,算計我們性命,若還是當她有師姐情義,我便對不起所有人!
見到沈仙清,我也會動手!
瞎子,趙志林,齊吏,是需要一個交代的!
她,就是交代!
只不過,並沒有任何人出現。
我離開這處山洞,匆匆下了山。
隨後,我再匆匆朝著荊州方向趕去。
老君觀學藝三個月,當時出發,還花費了十餘天,這麼長時間,不曉得我媽的眼睛怎麼樣了,苗妤妤待在許家,情況如何。
瞎子幾人,我倒是不擔心。
一天的時間,我回到了荊州,期間電話聯絡了許悠悠,卻打不通。
再等我到許家時。
許家大門緊閉,敲門都沒人開。
強行推開了宅門,宅內卻顯得極為荒涼,居然無人了……
我心頓沉入了谷底,立即朝著後院方向疾走,同時給翠姨打了電話!
毫無意外,就和許悠悠的一樣,打不通……
很快到了後院,這裡一樣空無一人……
心慌感濃郁,幾乎將我吞噬。
有那老道士護著許家,許家怎麼會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