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一趟許家,我又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不過,我現在的情況,一個人不好處理,得有人隨同。
此刻太早,余文大抵還沒醒,訊息並沒有立即回過來。
我長吁兩口氣,精力耗盡,早就讓我疲憊不堪。
躺下後,我沉沉睡了過去。
再等我醒來後,屋內佈滿了陽光,腹中空空如也,不停的傳出咕嚕聲。
精力倒是恢復過來了,腦袋裡清明無比。
只不過,身上還有一絲絲虧空和疲憊,揮散不去。
起身,簡單洗漱下,我出了房間。
一眼便瞧見了一道欣長身影,站在院子中間,背對著我。
不正是余文嗎?
“陳道長!”余文迅速回過頭來。
他那張清秀的臉,再加上青色的道袍,在陽光對映下透著一股意氣風發的氣息!
“咦……”余文臉色變了變,快步走到我面前,直直看著我的臉。
“陳道長,你面無血色,是透支了身體?”
道士是不懂面相的,不過,我損耗壽元,相當於傷及根本,余文自然能看出來。
“呵呵,麻煩事情總是不少,不過,有驚無險的解決了。”我說。
余文神色複雜,他和我對視了幾秒鐘,才說:“陳道長總說輕鬆話,六鬼肆的那幾個人,就極其兇險,他們都沒把你怎麼樣,你今天卻這般虛弱,那代表對手更強了……”?
“明明你在替天行道,天醫道觀卻如此對你,實在是不公。”
“而我平白無故受你恩惠,更……”?我搖搖頭,打斷余文的話。
“餘道長這樣說,就是生分了,你幫我隨時盯著薛燼,是和天醫道觀作對,所付出的不在少數,我只是將不好解決的燙手山芋甩給了你而已。”
“就算對你有幫助,那不也是相輔相成嗎?”
話至最後,我臉上露出笑容。
余文怔住半晌,才苦笑說:“陳道長字字珠璣,我說不過你。”
我長吁一口氣,沒有多言其他,直切正題。
將胡悅的遭遇經過,全部都闡述了一遍。
包括那兩人摘器官,害人性命,以及城中山的鬼蜮醫院,我都和盤托出。
當然,我沒有詳細的說天樞盤,只是說用鎮物鎮住了鬼蜮,暫時不會有危害。
如果余文能幫我找到更厲害的鎮物更好。
我語罷,余文整張臉都緊繃著,喃喃道:“鬼蜮……陳道長好凶的道法,竟然能平安離開……”
“殺人害命,摘器官……那兩人狠毒之至!必要速速擒之!”
“我懷疑,他們身後還有更大的利益鏈,陳道長你找我是對的,我背後有澄豐觀,你招惹不起他們!”
“不過,你確定,你還能找到他們嗎?”?“畢竟那卦……”余文稍有一絲擔憂。